,她也沒有釣魚用的工具。

阮喬微微蹙眉盯著河裏遊來遊去的鯽魚,思索了片刻,忽然記起來了早上在客棧裏的時候,雪刃交給她防身用的袖箭。

她還沒用過這個,正好可以試試效果。

阮喬將綁在腕上的袖箭解了下來,在原主的記憶裏,她也是學過弓箭的,雖說沒有百步穿楊的箭術,但十發裏中個五六發還是綽綽有餘的。

阮喬還稍微數了下袖箭裏的短箭,大約有數十支,足夠她隨便使用了。

不過水裏的魚並不好射,她將袖箭裏的小箭耗費去了二十幾支,這才堪堪射中了五六條魚,這些也夠中午和晚上吃的了。

阮喬將袖箭收了回去,重新綁在了腕上,看向了水裏頭躺著不動的幾條魚。

她猶豫了下,這才挽起袖子,脫了鞋襪,下了水裏。

大概是在溪邊吹冷風有一會兒了,她竟也沒感覺出有多冷,一步步地走過去,有遊魚滑過了她的小腿。

就在她頓住身形,正打算彎腰拾起被箭射中的魚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公主!”

阮喬聽出了是雪刃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腰身又是一緊,是雪刃摟住了她的腰,不過瞬息之間,她就被雪刃給帶出了水麵回到了岸邊。

雪刃將她放在了岸邊的大石頭上坐著,垂眸看她,薄唇微抿,道:“公主,溪水冷寒,您怎可下水?”

盡管他的表情和以往好似沒什麼不同,但她還是微妙地感覺他似乎有些不開心。

阮喬瞧著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新奇,片刻後緩緩開口:“你現在是在責備本宮?”

聞言,雪刃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逾越了,他在她身前屈膝跪下,低下頭,謙卑道:“屬下不敢。”

阮喬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麵上很平靜,心裏卻有些稀奇,他嘴上說著不敢,但對於她下水這件事明顯是有抵觸情緒的。

這說明他也不是那種事事都隻聽從她卻毫無自己想法的奴才。

不過,她猜得出他之所以不讚同她這麼做,也是出於擔心她的心理。

隻是,她不確定的是他擔心她的原因是不是僅僅隻是拿她當主子而已。

就在她探究地看著他的時候,雪刃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腳上,眸光晦暗不明,見她腳都已經被凍紅了,頓了片刻,低聲道:“公主,您冷嗎?”

大概是已經冷過了頭,阮喬已經感覺不出腳冷不冷了,不過想要探究出他現在對她是什麼心思,便道:“冷。”

聞言,跪在她腳下低垂著頭的雪刃卻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她,輕聲問:“屬下為公主暖腳可好?”

阮喬就怔了下,還以為他頂多會給她穿鞋子而已,畢竟在梁國民風相對保守,女子的腳是隻有自己的夫君才能看的,如果在宮裏有侍衛這麼看著她的腳還說要幫她暖腳的話,肯定當場就被人拖下去打死了。

不過,雪刃的神情又很正經,姿態卑微地跪著,看起來光明磊落,一心為主,像是沒有半分意圖輕薄她的意思。

因此,聽見他這麼問的時候,她就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但還是點了點頭應允他的提議。

她不怕他借機輕薄她,他要真有膽子這麼做,那她的任務反倒更加容易了。

問題在於,他看起來就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她都可以確定除了她以外,他應該都沒接觸過其他女子。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就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在得到她的允許以後,雪刃就跪在她的腳下,湊近了些許,將她還帶著水珠的雙腳放在了懷裏。

他的雙手覆在了她白雪似的雙足,他的手指修長,手掌溫熱,而他的懷裏也暖如火爐,沒一會兒,她就感覺雙腳漸漸有了些知覺,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