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揭開了‘鍋蓋’,讓溪禾重見天日。
溪禾挺喜歡這個崔嬸的,去摘了片路邊的芋葉,放在頭上用根簪子往發間一別,笑說:“這樣就可以啦!嬸子你要不要試試?”
崔嬸沒有要她的芋葉帽,不過次日就給她弄來了頂真正的遮陽帷帽。
在這田野間采藥草很方便,溪禾每天都煮好一壺解暑茶讓淮風給楚沉帶去,多了的草藥,就曬幹備用。
雖然崔嬸每次都把溪禾往人少的地方帶,但是總也會有跟鄰裏打照麵的時候,住這裏的都是前方將士的家屬,又沒有高門大戶的那些講究,碰上了都會寒喧幾句的,若是有新人來,更是熱情。
“姑娘,這些草我那門前有很多,可是有何作用?”也有人好奇來問
溪禾大方答道:“這個解暑,現撥的可攪碎後用滾水衝茶,亦可曬幹了煮水喝。”
......
就這樣,欽差府有個懂醫的姑娘,很快就在軍屬圈傳開了。
要說這城外最缺什麼,就是大夫了,小病小痛的,都是聽天由命自然好的。
於是,溪禾再出門采藥草時,來套近乎的鄰裏就越來越多了。
風寒頭痛,小兒生瘡什麼的,都想問一問藥方子,看能不能撥些草回去煮了吃就好的。
溪禾都是有問必答,以至於每天在她要采藥草的路上,都有人早早候在那:
“欽差府的姑娘今天來采藥了嗎?”
~~~
欽差府裏。
溪禾正在院子裏收拾晾曬的藥草,忽然覺得背後有人,猛地轉身,就見那個自來了南關後,整整一個月沒露過麵的男人正在那含笑看著她。
“世子爺,你終於回來了!”溪禾高興得直撲到他懷裏。
楚沉接住她轉了個圈,才捧著她的臉輕啄幾下說:“剛來很多事,都脫不開身,今天終於布置得差不多了。禾禾想我沒?”
“嗯!”溪禾應了一聲就把臉埋在他胸`前,是真的想他的。
“我也很想禾禾!”
楚沉說著,就打橫抱起了她,往內院走去。
“放我下來,有人看見!”
“留點力氣一會用,我讓她們都退下去了。”
“臭死了,先沐浴。”
“沒有,禾禾很香。”
“可是你臭,”
“那禾禾幫我洗,你說好到了南關好好疼我的。”
......
時隔兩個多月,這場遲來的親密交融,可謂是久旱逢春雨,暢快淋漓!
“禾禾,以後別去采藥了,仔細曬傷了皮膚,看,這臉兒都沒以前細膩了。”雲收雨歇,楚沉撫著她那粉嫩的臉頰睜眼說瞎話。
說到這個,溪禾就急了,抬起頭來直瞪他:“這不細膩的臉兒,你剛才也親得很起勁啊?而且,你都沒帶我去過軍營,我這醫士要是既不出診,也不采藥,難不成世子爺隻是讓我來陪你睡覺的?”
軍屬圈裏的婦人說話都很爽利,男女晚上那檔子事,就是叫睡覺,平時聽多了,溪禾就脫口而出。
楚沉覺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竟覺得她這小潑辣樣兒勾人得緊,一翻身又壓了上去:“這才一個月沒見,你這小妮子去哪學的這許多撩人的法子,小小姑娘家,這睡覺睡覺的掛在嘴邊,還知不知羞?看來是爺沒把你睡夠!”
……
一番地動山搖,溪禾算是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了。
“我家禾禾不但親著起勁,睡著更起勁......”
***
這下,溪禾是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饜足的男人,脾氣卻是格外的好,親自幫她擦拭收拾幹淨,才寵溺地親親她說:“餓了沒,我讓人送吃的進來?還是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