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接一波的軍令,把在場的人都震蒙了。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跪求道:“肖大夫,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給我們試方子嗎,我願意留在這裏試!”

“我也願意,我也願留在這裏試!”

“肖大夫,別走,你走了我們就隻有等死了!”#思#兔#網#

“肖大夫,我錯了,你再救救我孩兒,我願以死謝罪!”劉嫂也在砰砰磕頭。

但淮風帶著的士兵已不由分說就進來把溪禾帶走了。

“世子爺如何了?軍營裏什麼情況?”溪禾被強製帶出了醫館,隻好急急地小聲問淮風。

淮風緊抿雙♪唇:“世子爺暫時沒事,但軍營裏已起苗頭了。因為得些風寒大家沒有太在意,剛才清點時,各營都有幾個疑似病患,醫士們也一致確認是時疫了。

還好你提醒得及時,要是在全軍蔓延開,後果不堪設想。

世子爺料到醫館會起亂子,特地派我們回來保護你的,命你暫時呆在府裏。”

溪禾急道:“呆在府裏有何用?時疫無孔不入,如果不盡快找到對症的方子,所有人都不能幸免,誰都保護不了,我必須留在醫館。”說完,她立即轉身往回走。

崔嬸一時不知該聽誰的,淮風又不敢上手強拉她。

那些病人看到她去而複返,紛紛都燃起了希望,直直向她看來。

溪禾心裏已有了計較,她揚聲說:“鄉親們,我現在開始試藥,由於場地有限,太多人在這裏反而會令病情惡化更快,所以請症狀輕微的先回家休息,留十餘個在這裏就可以了。”

淮風拗不過她,便派人回去給楚沉回話,自己帶著從京城帶來的精兵留在這看守著,防止出亂子。

方子一張接一張開下去,後院的藥爐一直都沒有停過火。

劉嫂的兒子最終還是沒有救過來。

但也有人服藥後症狀稍稍減輕了些的。

再沒有人鬧事,空蕩蕩的街上,這唯一開門的醫館,就是所有人的希望了。

溪禾熬了五天五夜,她決定再上山找幾味藥。

崔嬸勸道:“姑娘,仔細你的傷......”

因為她要的藥草沒人認識,淮風隻能帶著幾個親兵跟她一起上山了。

寒風呼呼的,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雖然南關的冬天沒有下雪,但是這山上的雜芒樹梢處也結起了點點冰晶。人從那過,碰到了就會沙沙地掉下冰渣子來。

溪禾顧不上冷,每找到一味藥草,就給士兵們分了下去,大家再分頭去找。

崔嬸與溪禾一隊。

“姑娘,那危險,讓奴去。”崔嬸看溪禾往峭壁上爬,忙阻止道。

“沒事,我爬慣了的,你重些,這些石子怕踩不穩。”溪禾像隻壁虎般攀爬了上去。

當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幸運,有時也會摔倒的,不過她身形靈巧,倒不會重傷。隻是這麼半天下來,那纖纖十指,已經傷痕累累了,臉手處也擦傷不少,特別額處的傷,又滲血了。

溪禾半點都不敢停下,這幾天已走了兩個了,後麵,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去。

她其實非常害怕,以前雖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看著自己的病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真的是很難受的。

但那畢竟是少數。

而現在,將會有大片大片的人死去,都是她熟悉的人,她怎麼接受得了!

軍營裏已傳染開了,他這欽差大人現在肯定是焦急萬分,他竟還想到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