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他嗎?

從豆蔻初開到桃李年華, 整整六年的時光,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就算在事發之初,對他怨懟最深的時候, 她也從未想過要懲罰他。

這場劫難,她已經蛻變和成長, 而這個始作俑者卻還在原地愧疚徘徊自傷,把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本應是在廣袤天空翱翔的雄鷹, 她怎麼忍心讓他折翼墜落!

溪禾收了收眼淚, 把他的戶籍和庚帖遞還給他, 平複了會心緒才說:

“這些你拿回去,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候爺和夫人的,但他們無論同不同意,作為父母,看到你這樣肯定都是難過的。你也說了你娘有孕在身, 更不應該這樣令她傷懷。

你好好的一個候府世子,把自己弄成賤籍還要倒插門,豈不是讓我心生不安?

世子爺,過去的,我已經走出來了,你也不要再愧疚了好不好?”

多久了,終於聽到女孩兒這樣溫言細語地與他說話!

楚沉的心都要軟得融化了去,寵溺地把人攬在懷裏,聞著她的發香笑了:

“禾禾,娘要是知道她兒媳婦這麼孝順,隻會怪我以前對你不夠好。”

這誤解可大了去!

溪禾氣急道:“我又不是……”

楚沉見好就收,馬上轉了話頭: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禾禾,我好餓。”

這麼一打岔,氣氛就變了,溪禾也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來著,忙吩咐門外的麥芽去叫小二送晚膳過來。

.

看他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飯,像是真的餓著了,溪禾看得有點心疼:

“你路上怎麼也不買點東西吃?”

“我想早點見到你。”

......

這話讓人沒法接。

楚沉衝了個涼水澡,因為天氣熱,他半敝著裏衣,邊擦發邊走了出來,水珠從裸露的胸膛滑向腹肌,亦像他賁張有力地起伏時流下的汗滴......

溪禾臉熱地轉開了視線:

“現在夜深了,我讓麥芽再去給你開個房,你好好歇一晚再說。”

這是普通的客房,窗邊有個小榻,麥芽平時是睡那的,但對於男人來說,逼仄了些。

溪禾覺得,現在兩人的關係,有點尷尬,既決絕不下,又親密不得。

不過,這明顯是她單方麵的為難,因為,楚沉已很自然地攬著她的腰身開始了纏綿的吻......

真的隻是吻,可這吻太過癡纏!

他輾轉地吮著她的舌尖和唇瓣,時而如品珍饈,時而如饑似渴,氣息忽急忽緩,沒有更進一步,卻也沒有半點的停歇之意,像個貪吃的孩子,怎麼也親不夠似的。

溪禾感到腰間輕輕摩挲的手掌越來越燙,脊椎處陣陣發麻,腦門像是有流光閃過,她的一雙手也無處安放……

在她癱軟得快要站立不穩的時候,楚沉才攬住她輕啄著慢慢停了下來:

“禾禾,我是愧疚,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我痛悔終生。

但我想與你成親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我愛你,我好想天天都可以這樣與你在一起。”

溪禾本就被他親得昏昏乎乎的,這情話更是令她丟盔棄甲,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

楚沉又接著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娘,我爹會把她照顧得很好,他們現在還過得蜜裏調油似的,看得我都眼熱。

我爹還是個侍衛的時候,為了娶我娘,他就立下軍令狀到邊關去以命搏功了,自是能夠理解我非你不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