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兩人挑了位置坐下,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三皇子調情嬉鬧。
三皇子還以為自己施壓成功,心中得意,平日母後就是這樣,把那些不安的妃子喊到跟前,什麼都不做,讓她們在太陽地下跪一下午就安分了。
林問看著三皇子臉上的樒汁得意,有些傷眼,明明天子長得不錯,繼後更是出了名的傾國傾城,要不然也不可能從一屆宮女登上高位,怎麼三皇子就像一顆土豆呢。
提到土豆,林問就想起這段時間翻到的書籍,土豆在前朝已經問世,那時叫地蛋,因為沒有經過長期改良,畝產不高,中間不知出了什麼差錯,一位本就體弱的獨苗皇子吃了有毒的發芽土豆,腹瀉不止,直接嗝屁,天子大怒,下令百姓不許再種土豆。
如今雖然改朝換代,但想要推廣土豆,難度不小,林問心裏盤算起來。
林問心裏想事情的時候,麵上不由帶了幾分,眉頭微皺,嘴巴抿在一起,手指時不時敲擊桌案,這副模樣,在旁人眼裏就是有點不耐煩的意思。
至少三皇子是這麼認為的,他心生不滿,揮手讓兩個婢女下去,甩了甩醉醺醺的腦袋,直接道:“本皇子聽說你在劉基那裏不受待見,怎麼樣,要不要另擇明主,投到本皇子的門下。”
………屋裏一陣寂靜。
林問和錢大人麵麵相覷:不受待見??誰?肯定不是我。
林問和錢大人槽多無口,不知道說什麼,幹脆就靜靜地看著酒醉的三皇子洋洋灑灑說了一通。
半個時辰後,三皇子嘴幹,停下喝杯冷酒潤了潤嗓子,繼續揮斥方遒,說到激動的時候拍著大腿站在桌麵上,吐沫橫飛:“待我登基,就將皇宮給拆了,建一座更大氣的!”
林問見人越說越猖狂,和錢大人對視一眼,趕緊離開酒樓。
兩人走了兩條街,這才齊齊鬆口氣,錢大人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猖狂!”
天子都還沒死呢,三皇子就想著登基了,就算天子嗝屁了,前麵還站著一位名正言順的太子,三皇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瘋,白日做夢,實在猖狂。
林問已經恢複淡定,理了理衣袖調侃道:“錢大人剛才也看到了,明日不會去太子那裏告我的狀吧?”
錢大人微微瞪眼,轉了轉眼珠子嘴硬道:“三皇子有意拉攏,世子為何不將計就計,助太子成就大事。”
林問輕笑一聲,反問道:“既然錢太少一片忠心,怎麼不將計就計,假裝投靠三皇子,助太子謀成大事?”
錢大人一噎,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甩袖離去。
林問目送他離開,笑容微斂,自古以來,當臥底的就沒有好下場,哪怕成功了,身上也會打上一個不可信的標簽,裏外不是人。
他的身份尊貴,完全可以走正道,幹什麼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世子,烤鴨。”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來福手裏拎著一個荷葉包起來的包裹。
林問微微頷首:“回府。”
回到侯府,林問提著烤鴨去林彥麵前晃了一圈,見人饞的口水直流,莞爾一笑:“明日周歲,精神點。”
因為侯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不宜高調,林彥的周歲宴席改成了家宴,不請外賓。
林彥兩隻眼睛盯著烤鴨,目不轉睛,嘴角流下可恥的口水。
林問無語,搖頭離開。
第二日中午,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聚在正院吃席,包括林問分家出去的庶弟都帶著妻兒回來了,滿滿當當圍了兩大桌子。
因為是家宴,沒有外人,所以男女不分席。
威遠侯坐在主位,左邊是陳氏,右邊是林問,林問的右手邊坐著身體大好的何氏,其他人按著身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