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你別忘了,她是怎麼死的。”
“等我隨著陛下離開京城後,您帶著兄長他們去莊子上,有太子手令在,你們可以順利順利出京,在莊子上我安排淩風等你們,到時護送你們一起回……東遼。”
“我們是該回去了。”
陸太夫人又是感慨,又是擔心:“回去能不能抵擋住他們攻擊?江兒,你怎麼辦?”
“我押著太子一起去的,以太子的名義,又有南邊的叛匪相助,東遼足以支撐很久,沒準我還能劫持神武帝……讓西秦帝國的朝臣素手無策。”
陸江眼底閃過狂熱,仿佛看到一場好戲,“名聲掃地遺臭萬年的神武帝,道德敗壞的昭華郡主,撫養孽種的齊王……他們有何麵目主宰這個天下?帝都必然會陷入爭權奪利之下,我們隻要在東遼看他們熱鬧就是。”
陸太夫人有信心了許多,陸江繼續說道:“我忍辱負重這些年,怎會輕易便宜害了他性命的敵人?昭華,長公主一定受到懲罰。”
“不過你自己多當心,我怕陸天養不容易對付。”
“哈哈。”陸江狂笑,“若是他想要臉的話,就該一死以謝天下,他絕對沒有功夫追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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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很快就過去了, 神武帝率領親近臣子,嬌媚年輕的妃嬪巡幸出京,原本想留下太子監國,可太子卻懇求陪伴神武帝出行,神武帝見太子言之切切,不舍依戀,便準許太子隨行。
卻留下了薑首輔等值得信任的重陳在京城主持大局,順便帶走了所有能影響朝局的皇子王爺。
其實神武帝不大放心把太子等諸多兒子留在帝都,太子所請整合了神武帝的心思。
天下太平,神武帝一路上興致很高,常常召太子回話,親自指點太子如何治理江山社稷。
許是早就定下了目標,太子在神武帝麵前顯得瀟灑從容,冷靜睿智,每每言之有物,對帝國的治理有著他自己的主張,絲毫不怕神武帝對自己產生猜忌,比之過去更像是一個有為的帝國儲君。
神武帝把近衛交給陸天養,大多時候陸天養都能聽到太子的高談闊論,和旁人認定儲位穩固太子和神武帝父子信任不同,陸天養加緊對神武帝的保護。
“你這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左右無事,你陪著阿九去騎騎馬,看看塞外的風光。”
齊王自然看得出陸天養很謹慎,緊張,主動勸道;“老頭子把近衛交給你是挺奇怪的,不過你也不必把自己繃得緊緊的,萬一有了差錯,一切往我身上推。”
出京臨近塞外,齊王興致越高,這些年在帝都可把他憋壞了,當然旁人看不出齊王哪裏憋屈。
“義父怎麼看太子和陛下日見親近?”
“我有什麼看法?太子也是他兒子嘛。”齊王大大咧咧的笑道,陸天養嘟囔:”義父!”
“我知道你不甘心,怕太子登基削藩,隻打理兩個州已經讓我頭疼不已,天養啊,別讓我更頭疼。”
齊王還是從心眼裏不想去做皇帝,信心十足的拍著陸天養的肩膀,肯定的說道;“我相信就算太子登基,你也有把握保住我們的基業,護我平安。”
“您在為難我。”陸天養情緒外漏,“我是人,不是神仙,到今日您還不明白,太子根本不可能放過義父,太子登基,你以為成國公會如何?他是太子的鐵杆,誰曉得……”
“好啦,好啦,老頭子不是還活著嘛,等老頭子不行了,你在擔心也來得及,其實若我說,你這是自找麻煩,我若是做皇帝,會把所有事都扔給你哦。”
齊王向帳篷外看了看時辰,“我得去跑馬了,獵到野物,我給你烤肉吃。”
陸天養無奈的眼看著齊王如同一陣風似的離開,揉了揉額頭,半斂住眼底的異樣,醃臢,肮髒的勾當,還是自己做好了。
陸江早已經把手伸向皇上的後宮裏,陸天養知道昨夜承幸的宮妃給神武帝用了藥……同陸江一樣,陸天養也認為防備力量薄弱的塞外是動手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