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打碎(2 / 3)

不僅是陸老太太,他還要把陸江抓回來抽筋去骨,炮製一番。

沐家人都是護短的!報複心腸足夠硬。

贏天養心狠手辣,同贏天養齊名的沐焱宇也不是寬容,以德報怨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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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長公主把手中的茶盞扔向贏天養,“住嘴,我還沒糊塗到你來教訓我的地步。”

贏天養抬手擋住飛過來茶盞,淡淡的回了長公主一眼,“您留著那些勢力也沒用處,不是我小看您,大長公主您明白沐王爺的真實意圖嗎?您隻是毀了沐王爺的心血安排。”

阿九到底還是顧忌同長公主的血緣關係,把長公主當做長輩看,話雖是刺耳,但給長公主留了幾分的餘地,仔細一琢磨勸誡的含義居多。

長公主認為沒有比阿九更不尊重長輩的晚輩了,今日才恍然大悟,贏天養才是最過分的一個!沒有之一!

他把鄙夷輕視擺在臉上,從骨子裏就看不起長公主。

這是讓長公主最無法忍受的。

“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別以為你是昭華的親子,昭華虧待了你,你就在我麵前放肆。”長公主抬高了嗓門,“這世上隻有不對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長輩。你是受了委屈,可你敢這麼對長輩就是大不孝!”

“大長公主誤會了,我從沒當您是我長輩,和昭華郡主也沒關係。”

站在門口的昭華郡主眸色一暗,哪怕他怪自己,恨自己,也比這麼平平淡淡要好。

贏天養繼續說道:“今日我來拜見大長公主,是以陛下賜予我的齊王身份,不是來尋親的,您所擁有的權利已經威脅到了陛下,這是陛下不能容忍的。我是輔政親王身份同您商量,若是您一意孤行,下次再來我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沐家唯一讓我敬佩的人是沐王爺,因緣際會成就了大長公主的威名,實際上您並非了不起到無可替代的地步。”

“你!”長公主似被人剝去最鮮亮,最耀眼的光環,她引以為傲的戰績功勞仿佛在贏天養眼裏不值一談。

“當年陸雲在景山放火,你守得住帝都?陸雲到底心慈手軟,顧念景山下幾萬無辜的百姓,最終沒有采納放火的建議,況且你用得上的手下謀臣多是沐王爺所留,沒有他們輔佐,您不過是一個好勇鬥狠的婦人而已。”

贏天養毫不客氣的撇嘴,“如果是我指揮帝都兵馬,我會在南山設下埋伏,並提前施展反間計,占據通往東遼的最重要關隘嘉峪關,嘉峪關在手,東遼無險可守,一馬平川,想滅就滅,天下大局一戰而定,根本不用等到陸江叛出東遼。若是您聰明一點,明白沐王爺的苦心安排,陸江早做了亡國奴,昭華郡主又怎麼會嫁給他?”

早早平定東遼,陸江就是一個普通的亡國將領,就算昭華郡主看上陸江的美色,也不會選他,更不會後來許多的悲劇了。

碎了,破滅了,長公主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信被贏天養擊得粉粹。

眼前英俊的贏天養漸漸同記憶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他們一樣的智謀不凡,一樣成竹在胸,甚至一樣的酷帥睿智,用兵如神,決勝千裏之外。

長公主眼前模糊,自己是沐逸手把手教出來的,也自認是繼承了沐逸的用兵謀略,喃喃自語;“血脈很神奇,喝,原來你才是王爺真正的繼承人。”

“您不經不僅沒學到沐王爺的精髓,做不了謀大局的女子,還做不了掌握後宅的賢妻良母。”

“……”長公主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嶽父,昭華郡主都是受害者,他們脫生在你肚子裏太倒黴了。”贏天養冷笑:“禍害了他們還不夠,您還想禍害阿九,禍害陛下,禍害我?告訴您大長公主,我的脾氣一向不好,莫名其妙的血統根本影響不了我。”

“我何時禍害你,禍害阿九?”長公主無奈又很委屈,自嘲反駁:“你們兩個何時聽過我的安排?你瞧不上我,阿九也總是說我這不對,那不妥。”

她真得感覺很委屈,很鬱悶,最優秀的孫女和外孫把自己當成愚蠢固執的老太太,偏偏自己還說不過他們,每次都被教訓得啞口無言,英明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