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這份東西怎麼可能看入迷?
“此案尚存疑點,容後我再看看。”阿九合上卷宗後,遞給身邊的女保鏢。
跟在她身旁的兩個名叫七七,十一,阿九實在無法把她們當做尋常婢女來看,功夫好到一個打三個男人沒任何問題。
刑部眾人想死得心都有了,怕什麼來什麼,一旦被查出鐵案變冤案,他們能有好?
阿九仿佛沒看到眾人豬肝一樣的臉色,抬高聲音問了一句,“懷王妃到了沒?”
門口捧著貴妃令牌的內侍回話,“奴婢正侍奉懷王妃梳洗。”
被貴妃派去提審莫昕嵐的內侍那都是極有眼力的,曉得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我同懷王妃有幾句私密話說,我不敢耽擱諸位大人政務,你們去忙吧。”
刑部尚書等人隻能行禮後遠離書房,他們心裏惴惴不安,哪還有心思處理公務?湊一起研究著殺妻案到底哪出有疑點。
屋子裏隻剩下自己人,內侍湊近阿九,低聲回話:“牢房差役沒敢虧待懷王妃,不過關了她好幾個月,她身上有些髒,奴婢已經讓伺候著。懷王妃也是糊塗,竟以為王妃殿下會親自去天牢,方才奴婢去傳喚時,好一陣不樂意。”
堂堂齊王妃去天牢才是笑話!齊王哪裏舍得王妃受一點苦。
“不過最讓奴婢吃驚得還是關在一旁……”
內侍看了貴妃一眼,琢摸著該怎麼稱呼,莫昕卿經大長公主遠嫁的事情滿京城都知道,隻怕誰都沒想到莫昕卿以無名氏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天牢。
而且是連提審都不用的關死為止。刑部天牢總會有幾個這樣的人,該封口的人已經封口。
贏天養打算等處理了莫昕嵐,便把莫昕卿從天牢提出來關到錦衣衛北鎮撫司死牢去。
天牢終究不如北鎮撫司的死牢口風緊。
“她說什麼了?”阿九隨口問了一句,“是求情?還是想見我?”
“自然是想見您,死命得求奴婢請您過去。奴婢看她沒安好心,便讓人堵了她的嘴,捆了起來。”
內侍從袖口掏出一對珍珠耳環,呈上,“這對耳環原本戴在懷王妃耳朵上,侍奉懷王妃的嬤嬤方才找到了奴婢,說是耳環另有玄機。本來這樣醃臢的事就很難瞞過宮裏的嬤嬤,貴妃娘娘又特意吩咐過,奴婢們不敢不盡心。”
沒等阿九做出反應, 一直安靜的貴妃從內侍手中一把奪過珍珠耳環,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砸碎。”
隨即貴妃把阿九護在身後,眼見著內侍砸碎了珍珠,白狀的粉末散在地上,阿九驚訝的問道:“毒藥?”
得貴妃示意擅長藥理的年老女官蹲下身,護著阿九的人中亦有人上前,配合年老的宮女一起查看。
貴妃眼裏閃過一絲滿意,“天養對你真是用了心的,連她也請到了。”
以前阿九隻是把那名婦人當做尋常人, “貴妃認識於嬤嬤?”
“改姓於了?”貴妃略略皺了皺眉,“不管她姓什麼,你隻要記得任何加了料的東西都難逃過她的眼睛。”
當年她身邊若有於嬤嬤這樣的能人,也不至於被陸江害了。
贏天養把一切危險都提前想到了,將阿九保護得滴水不漏,貴妃羨慕的歎息,“他這點誰也不像,皇上沒這分細心,我……他不像我才最好。”
於嬤嬤輕輕挑起白色粉末放在鼻下,隨後又撚了撚,盤算了一陣麵色大變,慶幸的說道:“若是老奴沒猜錯,這是見血既融,讓人渾身潰爛,不死不活的毒藥,沒想到這藥還流傳於世。”
“莫昕卿,真真是歹毒!”貴妃麵色煞白,一揮手:“你們把這藥收起來。”
阿九道:“還是毀了好,貴妃娘娘用此藥作甚?”
貴妃淡淡的回道;“用在該用的人身上,我正愁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呢,阿九,我保證這藥啊,我絕不用在好人身上。”
陸老太太嗎?
或是將來用在陸江身上?
不管他們中的哪一個,阿九都是沒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