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指著其中一處地方問道,“榷場來往皆從紅樓過,自來又都是中立位置,這麼一大批糧草來來回回不應該沒有驚動暗哨。”
“榷場因之前金州圍困後全城封閉,雖然在一年解封後,但我們和所有暗哨都失去聯係了。”袁令抱拳,冷靜說道,“兩年來,我們也一直想要再次入內,但榷場如今出入格外嚴苛,出入都需要帶著畫像的令牌,我們的人數次無功而返。”
“你是懷疑大魏那邊控製了榷場?”容祈突然想起幾次三番見到的白起,皺眉問道。
“屬下倒是懷疑,兩國的暗樁都被紅樓主人拔走了。”袁令┅
寧歲歲握著一塊梅花糕,不高興說道:“昨天大晚上走了,小劍劍都沒給我。”
“走了?”王鏘沉思片刻,皺了皺眉。
昨日白起走,今日就有大魏人來鬧事。
當真是巧合。
雖然目前情況和之前並無區別,但他總覺得情形莫名緊張起來。
金州內外虛空,容祈又千裏迢迢遠赴金州的時刻,襄陽城據說要空降一位主帥,如今看來大魏內外也是不得安生。
寧汝姍的酒樓一直在紅樓庇護下安然無恙,這些年除了早已死了的紂開,還不曾有人鬧過事。
王鏘摸著她的腦袋,掏出一塊帕子,安慰道:“不會有事的,要不隨我去看看。”
寧歲歲眼睛一亮,立馬啪地一下抱著他的胳膊,喜笑顏開地奉承道:“王叔叔天下第一好了。”
酒肆內,寧汝姍皺眉看著麵前鬧事的醉漢,細眉蹙起。
那三個醉漢先是挑刺酒的味道不對,又是嫌棄今日的小菜不對勁,接著就趁著醉意罵了起來,還把酒博士推傷了,這才驚動了後院的寧汝姍。
“喲喲喲,這位小娘子哪裏人啊,做生意可不講究,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為首那人眯著眼打量著麵前的寧汝姍,笑眯眯地說著,目光下流邪佞。
“就是,小娘子生意不好做,完全可以跟哥哥走啊。”最右側形容瘦小的醉漢色眯眯地打量著寧汝姍的臉,形容猥瑣地說著。
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身高九尺,身形彪悍,滿臉橫肉的黑麵大漢。
大漢虎目一瞪,聲似洪鍾,氣勢洶洶:“找死。”
被人挑釁的三人頓時被酒氣激怒,直接動手掀了桌子。
一直在寧汝姍身邊伺候的思思是有拳腳功夫的,連忙帶人去了後麵。
那三人頗有幾分能耐,在六個大漢的圍攻下借著酒鋪的地勢和桌椅狼狽逃竄,但嘴裏還是在囂張叫囂著。
地麵一片狼藉,桌椅酒壇碎了一地。
不少人堵在角落裏看熱鬧,瓜果糕點散了一地,對著大堂內的人指指點點。
榷場情況複雜,人人都是拋棄身份進來的無名之人,除了生死攸關的事情,其餘時候那是哪裏有熱鬧往哪裏鑽。
這等醉漢在酒樓鬧事的事情自然是不容錯過的。
“他們……不對勁。”寧汝姍站在前後院的小門處,盯著那三人來回逃竄,突然開口說著。
“怎麼了?”思思是王鏘特意尋的婢女,聞言驚訝說著。
“他們根本就沒動手,隻是在這裏來回跑著,好奇怪。”寧汝姍皺眉說著,莫名生出不安感。
“阿刀就是白長個子了,笨死了。”思思也仔細觀察了一會,恨恨吐槽著,緊接著又大喊一聲,“不願打,就把人攆出去,耍猴嘛。”
“是啊,是啊,今日這酒值了啊,這猴夠大。”角落裏有人戲謔說著。
“閉嘴,小心姑奶奶割了你的舌頭。”思思手中的瓜子直接朝著說話之人的腦門彈去,柳眉豎起,厲聲說道。
偏偏榷場之人最愛看熱鬧,皆是發出噓聲。
“不要動怒,你和他們一起把人趕出去吧。”寧汝姍把手搭在她的小臂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