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蘭庭的出現,他平靜的生活再一次翻起波瀾。
車子裏有些悶熱,但並不妨礙兩人發狠地親吻對方。
陳竹用力抱著男人勁瘦的腰,長久積蓄的思念驟然爆發,將徐蘭庭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兒。
“寶貝兒。”徐蘭庭偏過臉,深深喘了口氣,“想我麼。”
回應他的,是陳竹更加發狠的親吻。他深深地糾纏著徐蘭庭的每一寸,像是要將眼前人全部吞吃才能稍稍緩解胸中的燥熱。
熱烈的吻中,陳竹想,自己並沒有眾人眼中的那樣坦蕩。
他隱藏著最為失格的愛意,懷抱著一份罪大惡極的感情。陳竹知道,自己終有被審判的一日。
但,他心甘情願。
終究,他並非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是一個越過了道德界限的小人。
徐蘭庭,就是那個讓他丟盔棄甲的狐狸精。
“嘶。”徐蘭庭舔著唇上的血珠,好氣又好笑地捏著陳竹的臉,將人推開,“咬人,嗯?”
陳竹唇上也同樣慘不忍睹,被狠狠吮過的地方絲絲冒出血色。
得,誰也別怪誰。徐蘭庭笑了,抬指撚去陳竹嘴邊的血色。
都他媽饑渴得要命。
但徐蘭庭是屬狐狸的,陳竹越是渴,他就越喜歡袖手旁觀看這小子著急上火。
他發動車子,抱怨,“剛剛下飛機,好歹讓哥吃口飯。”
“哦。”陳竹應了一聲,便安靜地坐好。
徐蘭庭偏頭看了他一眼,笑了,這廝竟然翻出試卷刷題呢。
沒辦法,狐狸也幹不過一個要高考的尖子生。
不過,徐蘭庭確實餓了。他領著陳竹去了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館子,準備先吃頓好的,再幹頓爽的。
“酸菜魚,梅菜扣肉,老鴨湯,蒸芋頭糕…”
看著徐蘭庭報菜名兒似地點菜,陳竹開口打斷他,“吃得完麼?”
徐蘭庭挑眉看他,猶豫了一會兒,妥協了,“其他的不要,就這仨,謝謝。”
並不是徐蘭庭好說話,跟過徐蘭庭的人都清楚,這位公子哥看著斯文得體,骨子裏卻是個二話不說的大爺,得小心伺候。
但陳竹不同——陳竹強得與眾不同。
剛開始那會兒,徐蘭庭帶著陳竹吃飯,大手大腳習慣了的公子哥點了一桌子菜,吃沒兩口就想走。
誰知,一向沉默的陳竹卻死強著不肯動,非得讓人來打包。
他們那天去的是徐蘭庭熟人的餐廳。打包?傳出去徐蘭庭怕是顏麵無存。
不打包?行,陳竹一筷子一筷子,慢慢地將剩下的菜塞進嘴裏。
徐蘭庭想跟他分辯兩句,陳竹還拿話噎他,“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
徐蘭庭歎為觀止。
從那兒以後,徐蘭庭算是領教了陳竹的本事。
飯菜上桌,徐蘭庭哪怕是餓極了,也吃得慢條斯理。
陳竹看著吃相優雅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他忽地想起自己攢夠了錢,朝徐蘭庭說:“等會兒,你陪我去買點兒東西。”
“嗯?”徐蘭庭放下湯匙,擦擦嘴,“買什麼。”
“籃球。”陳竹言簡意賅。他沒有告訴徐蘭庭,自己攢了很久,才攢夠錢,終於能夠買下櫥窗裏自己惦記了很久的籃球。
“好。”徐蘭庭答應下來。
法拉利一路飛馳,陳竹捏著試卷的一角,指節有些發白——他有些暈車。
不同於徐蘭庭斯文的外表,他行車的速度堪稱疾馳。早年間,好歹也是山路上玩兒過車的人,雖然早就不在圈子裏混,但一路踩油門的習慣還在。
又是一個急轉彎,陳竹隱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