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徐蘭庭喝得爛醉的緣由。⌒思⌒兔⌒網⌒
似乎看穿了霍焰的心思,徐蘭庭陰陰地說:“你別去陳竹那兒找事兒。”
“成,我不去。”霍焰氣笑,“反正是你自己上趕著找死,隨便你。”
“不是。”徐蘭庭有些虛弱,他緩了緩才說,“他那人,性子倔,要是知道是我,肯定不肯去。”
徐蘭庭扯起一個自嘲的笑,“我在他眼裏,連過街的老鼠都不如,哪還敢在他跟前現眼。”
“霍焰。”徐蘭庭嚴肅地說,“算哥們求你,別去打擾他。”
他的阿竹,有遠大的誌向要追求,有光明的未來在等待,還有一顆赤誠的報國之心。
他已經毀了陳竹一次,不能再毀他第二次。
徐蘭庭幫不上太多的忙,也不敢明目張膽出手。
但徐蘭庭卻甘願做陳竹成功路上,那一小節階梯,為陳竹的前途盡一點兒力。
是彌補,也是徐蘭庭隱藏在陽光之下的懺悔。
命運磋磨著陳竹,也同樣打磨著徐蘭庭。
曾經傲慢得眼高於頂的男人,如今甘願匍匐在心愛之人的腳下,哪怕默默無聞,也心甘情願。
霍焰奪走了徐蘭庭的筆記本,警告他,“你再這麼玩兒命,等你哪天把自己玩兒死了,也算是成全了陳竹跟他那個小朋友。”
徐蘭庭長眸一眯,冷笑,“葉熙?不能是他。”
那小鬼看似無害,可徐蘭庭一眼就看透了葉熙眼底隱藏的凶狠,那人絕非什麼純良的小白兔。
陳竹的幹淨純粹是從骨子裏透出來,是從靈魂裏散發出來的;而葉熙則是一個喜悅隻流於表麵,凶狠卻掩藏在心底的人。
徐蘭庭絕不允許這樣的人,站在陳竹身邊。
“能不能都是陳竹說了算,你憑什麼幹預。”霍焰無奈地打開監控,替他盯著開工的機構,“人家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你倒好,擱醫院演苦情劇也沒人搭理你。”
霍焰毫不留情:“徐蘭庭,你就是死這兒,人陳竹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他皺著眉,說,“所以,你他媽最好別搞尋死覓活那一套,你想要陳竹就趕緊好起來,捆也好,綁也好,將人弄在自己身邊。”
徐蘭庭知道霍焰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一笑,“捆也好、綁也好,說得可真有底氣,你怎麼不去捆,不去綁。”
“艸”霍焰低聲罵了一句,有些同病相連,“都他媽是命。”
徐蘭庭收斂了笑意,跟霍焰說:“那天,我確實有點兒喪。”
“有點兒?”霍焰想起那天的事兒就來氣,“你分明是誠心找死。”
一個人孤身去酒局,五十度的龍舌蘭不要命地灌,喝醉了就躺那兒等死。
霍焰:“徐蘭庭,你知道自己在閻王跟前走了一遭麼。”
徐蘭庭沉默了一瞬,笑著說:“放心,禍害遺千年,這不是好好的麼。”他閉著眼,像是累極了想休息,實則,實在不想再旁人跟前流露出軟弱。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發小,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哥們,徐蘭庭也做不到將自己的軟弱流露哪怕一絲。
在人前,他永遠是那個談笑風雲、運籌帷幄的徐家掌權人。
那是刻在徐蘭庭骨子裏的高傲,是徐蘭庭的母親薑瑜花了近十年時間,灌輸給徐蘭庭的道理。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隻有強者才配在世上裏生存。
而愛情,則是最殺人意誌的利刃,薑瑜不許他碰。
她要的,是一個能在徐家站穩腳跟的接班人,是一個能將徐永連送進牢籠的當家人。
徐蘭庭一直做得很好。他麵善心狠,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