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也被他逗笑,“是啊,晚上實驗室,白天菜市場。”

小劉也哈哈大笑起來。但笑過之後,更多是對於未來的迷茫。

“你說,我們能做到嗎?”

陳竹認真想了想,“理論上來說,可以。”他堅定地說,“可以做到。”

在陳竹的價值觀裏,隻要肯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獲。所謂天道酬勤,有誌者事竟成。

“好。”小劉也定下心,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陳竹比他還年輕,卻總有一種讓人莫名信服的氣場。

小劉振作起來,“徐氏咱們都應付過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他笑著說,“你放心,我會盡量找出路的。”

“好。”

陳竹短暫地發愁了一會兒後,就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找門路。

怎麼賣,賣給誰都是問題。

他忙了一晚上,臨睡前才想起自己還未吃晚飯。

陳竹入住的酒店是五環開外的中等酒店,附近交通雖然便利,但是吃的卻不如市中心那樣多。

好在陳竹吃慣了幹麵包冷牛奶,現在就是一碗簡單的開水麵條,他都能吃得很香。

就在陳竹打算去便利店買點兒泡麵對付一晚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悠長的鈴聲中,陳竹愣了一瞬。

他帶著不可置信又隱隱篤定的念頭,打開門。

門外,男人仍舊一身熨帖的西裝,頭發收拾得幹淨利落,露出深邃英俊的五官,連腳上的皮鞋都蹭亮。

如同一隻精心打扮過的狐狸,每一絲每一寸,都在不動聲色地勾人。

“你來幹什麼?”陳竹說著,卻擋在門前,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引狼入室這種事兒,他吃過虧,可不會傻到再去做。

徐蘭庭將他的小心思都看在眼底,幽幽一笑,“寶貝,這麼怕我?”

他倚著門,懶懶散散地靠著,狐狸尾巴一晃一晃。

“哥哥又不會吃了你。”

陳竹沒有做聲,仍擋著門。

徐蘭庭舔舔唇,笑得十分壞,“從來都是你吃我啊,阿竹。”他抬手,徐徐拂過陳竹按在門把手上的手指。

男人的手徐徐滑過陳竹的指尖,得寸進尺地沿著陳竹的手腕,緩緩向上

“阿竹。”徐蘭庭幽幽地說,“我很想你。”

“徐蘭庭。”陳竹避開,“你幹什麼?”

找你幹啊…徐蘭庭低聲一笑,收回手。

他說:“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還在高速上堵了很久。”徐蘭庭這樣說著,一隻腳輕輕地蹭了蹭陳竹的褲腿。

“好餓。”徐蘭庭狀似無辜,腳下的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說著餓,眼裏明晃晃想將陳竹吞吃入骨的“凶餓”。

陳竹氣笑了,感情他這是奔襲千裏,但求一艸?

“餓了?”陳竹說著,卻反手取了房卡,嘭地關上了門,“正好我也要去吃東西,一起吧。”

他走了幾步,回頭見徐蘭庭還站在原地,冷笑一聲,“不是餓麼?走啊。”

“哦。”徐蘭庭憋了半天,悶悶地跟在陳竹身後,目光幽怨,如狼似虎。

然而陳竹根本沒將他的幽怨放在眼裏,隻是抱著胳膊,淡定地走進了電梯。

徐蘭庭挑眉,狀似不經意地往前站了站,又轉過身——這樣,陳竹便不知不覺,被男人堵在了角落。

男人噙著得意的笑,正要說點兒什麼,陳竹卻率先捂了捂肚子。

陳竹一本正經,“我很餓。”

或許是為了逃脫男人的勾引,陳竹發揮了畢生最好的演技——將眉頭一皺,眼睛一眨,喉結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