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新希望, 就應該有新的途徑。”

“我覺得, 我們可以再試試別人沒有走過的路。”

教授問他:“難道,你真的打算自己去菜市場買菜?”

陳竹一笑, “不是。”他想了想,“如果不經過中間商,直接找當地的超市、菜市場呢?”

教授深↓

他們似乎在談生意,而薑健仁隻是從人群遠遠地看了陳竹一眼。

四目相對,一時無話。

陳竹沒有停留,抱著合同從他身邊經過,目不斜視。

可薑健仁卻忽地叫住了他。像是從來沒有隔閡,隻是老友重逢。

“陳竹,好久不見。”

陳竹麵無表情,冷淡地打過招呼後,就打算離開。

可薑健仁卻跟身邊的人賠了個不是,朝陳竹追了過來。

“陳竹,當年的事兒,我想跟你——”

陳竹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過去的已經過去。”

他從來不是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所以,對於薑健仁的愧疚也好、抱歉也罷,陳竹都不想理會。

薑健仁握了握拳,“陳竹,當年的事兒是我做錯,我沒有想過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他低估了陳竹的傲氣,也高估了自己分量。

薑健仁徒勞地說了聲抱歉,又解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那些東西毀你,我,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陳竹氣笑,“薑健仁,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

“人和人之間的分寸感,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明白吧。”陳竹冷聲說,“我的理想、追求、誌向,與你何幹?”

陳竹:“你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自以為眾人皆醉你獨醒。薑健仁,你捫心自問,你所謂的‘對我好’是你自己不甘心,還是真的為我好?”

說到底,薑健仁是接受不了陳竹偏離他預期的軌道,不接受陳竹打碎他的幻想。

在薑健仁的認知裏,陳竹就應該一塵不染、目空一切——他又怎會接受陳竹熱烈地愛著一個花花公子。

薑健仁自己的幻想被打破,便要極力將臆想中的陳竹再拚湊起來。

“沒有人告訴過你,”陳竹說,“不要多管閑事麼?”

陳竹打破了薑健仁最後一絲絲臆想,冷笑,“老子願意跟誰睡跟誰睡,愛艸誰艸誰,關你什麼事兒?”

翩翩君子也好,背德失禮也罷,不過都是世人強加在陳竹身上的想象。

他們看不見陳竹暗流湧動的叛逆,也看不見陳竹屬於少年的肆意飛揚。

他們要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道德楷模,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真實的陳竹。

但是,陳竹也是人,是滾滾紅塵中的一個凡人。

血肉之軀便有七情六欲,陳竹亦如是。

陳竹懶得跟他廢話,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吝惜。

薑健仁卻不依不饒,“陳竹,對不起。”他說,“但是你要知道,徐蘭庭根本不是個好人,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他都隻會是你人生中的汙點。”

“這幾年我在商界聽過他不少事兒,他貪圖權勢、不擇手段地對付所有跟他對著幹的企業,你看看徐氏一手遮天的架勢,難道不是徐蘭庭一手造成的麼?”

薑健仁苦口婆心:“陳竹,我知道我說的話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