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蘿靠在冰柱上,墨色長袍包裹著美妙的身軀,狹長的眼中冒著森森寒光。“老妖怪,這個就是你說的喬二爺”秦蘿抱著手走到君雪主麵前,盤腿坐著問道。
自己的銀針應該是喬楚打造的,這點秦蘿是從君雪主的話裏猜到的。這個老妖怪那麼疼自己,是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給自己打造銀針的,而喬楚是最有資格做這件事的人。雖然自負,但是秦蘿真的是了解君雪主的
對於喬楚,秦蘿沒有像對君雪主那般無禮隨意,她雖然恣意妄為,但還不至於目中無人,縱然不知道喬楚的實力,不過能讓這個老妖怪守著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宗族大戰是因為出於愧疚,為了幫喬楚找回那把名為“斬月”的劍,他才會出山,否則那這些宗族什麼的與他有何幹係以他暴虐的性子那些所謂高手一個都不會留。可惜都已經二十三年過去了,“斬月”的下落依舊不明,而喬楚卻要歸西了。
想到這裏,君雪主猛灌了一口酒。他這一生恣意慣了,卻唯獨對這個老友不能隨心所欲。因為他的一句“我的斬月丟了”,自己便出山,便打破了不收門徒的慣例,廣收門徒,以平衡宗族勢力。喬楚啊喬楚,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可是最後一次卻耗費了他的一生。
君雪主放下手中的酒壇子,眼神有些迷離,從殿外吹來的風吹動了他的發絲。這樣的君雪主莫名有些落魄。秦蘿別過眼,許久伸出手撥開了君雪主臉上的黑發。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吧”君雪主握住了秦蘿的手,這是秦蘿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碰到君雪主的手,那雙很好看的手,記憶中很溫暖的手,在秦蘿眼中更像是藝術品的手,雖然彈性依舊,卻十分冰冷,好像是一具千年的屍體的手。
果然,喬楚在冰翻個身又繼續睡去了。“師傅,這是”墨白換了早上的白色長袍,換了一身墨色衣服,看到喬楚,不禁問道。“喬楚,容海大陸鑄劍第一人。”君雪主靠在喬楚睡著的冰床邊,拿著酒壇子往嘴裏灌,擦幹淨嘴角的酒,笑著道,“以後還是長生殿的灑掃老頭。”12看書
墨白忍住笑,麵色沉重地衝著睡著的喬楚鞠了三個躬,走向內殿準備將這個好消息通知給秦蘿。身後,君雪主笑得更甚地望著墨白瘦削的背影,低聲笑罵道“混小子”
不過,君雪主偏頭看了看的喬二爺,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笑容。喬楚體內積壓已久的寒毒日趨加重,大限將至,最多活不過三個月,長生殿的寒冰床或許能壓製他的寒毒,隻是依舊逃不過一死。他一死,那把劍就再也沒人在乎了。就算喬楚甘心,他也不甘心。
那喬楚已經是九分醉意了,剩下的一分意識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對著君雪主的話也不知聽沒聽清,便胡亂應著。“那二爺與我一同會長生殿可好啊”君雪主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說完話將酒緩緩送入口中,好似在品美酒佳肴。
滿臉花白的喬二爺哪裏聽的清君雪主的話,隻管應著,待應完這一聲後,喬二爺竟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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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地睡過去了。君雪主薄唇微翹,翹長的睫毛慢慢地眨著,眼中泛起笑意。將桌上裝著銀針的盒子揣進懷裏,一手拎著酒壇子,另一隻手將喬二爺翻身扛在肩上,腳底生風般閃出了喬楚的屋子。
君雪主平素裏最寵的是秦蘿,或許是覺得自己當初將她扔進狼窩裏的行徑有些殘忍,因此每日總是給她買隻燒雞回來,凡事也都順著她。秦蘿卻十分不買賬,對他總沒個好臉。不過除了叢安,也沒見她對誰有過好臉。
這不,上次君雪主在樹上將秦蘿的銀針崩壞了,便下山找名匠喬楚給愛徒重新打了一盒銀針,根根細如發絲,又順便與喬楚喝了幾頓酒。
是以,秦蘿已經習慣了每年以內力將地麵一遍遍化平整。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小怪癖,便都隨她去了。隻是今年的雪愈發地大了,就連秦蘿也有些吃不消每日都這麼折騰,最後還是尋思著從外麵找個人進來做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