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雪主瞥了一旁的董貴妃一眼,她的眸子裏竟然有一閃而過的恐慌。這個細節被君雪主看在眼裏,下一秒鍾,君雪主思索出了一個答案。
這些死士,恐怕是怕血的,因為平日裏以鮮血灌溉,肯定會有特殊的處理方式。但是光是怕血還不夠,難道是怕液體
想到這,君雪主一個健步往樓頂上竄,很快就將這大殿堅實的房頂頂出一個窟窿來。
聲音很大,混亂的房間內突然得到了片刻的安靜。秦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的,每次隻要有老妖怪在,她從來都不擔心任何問題。
董貴妃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梁而走嚇了一跳,難道被他看出了什麼端倪。想當年,這弑天可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怪物,那現在呢
經過十幾年的沉澱,好像比以前更讓人恐懼了。文康詫異的看著君雪主,不過剛剛的觀察,他也看出來幾分。
傳聞這死士是一些茅山道士最愛做的寵物,一來可以防身,二來可以聽命於製造者,使其成為殺戮機器。
當然,這僅僅局限於董貴妃,沒有人知道董貴妃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惡毒的意味很明顯了,若是再不找到出路,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死去。
秦蘿微微蹙眉,心裏擔憂著君雪主,奈何自己脫不了身,隻能一個個的迎接這些死士。這些死士不說別的,光說這力氣,就已經是尋常之人難以比較的了。
秦蘿狠狠的往前踢了一腳,腳都有些發麻了,可是麵前的死士卻仍舊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稍等片刻之後,就又往前撲去。
因為沒有體力的消耗,所以他們恢複得很快,秦蘿驚訝得看著眼前的死士。那些羽林衛雖然沒有動手,可是一個二個也不敢進入這大殿。
畢竟毒氣已經像是空氣一般的彌漫在空氣裏了,誰進來,誰就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文康知道君雪主的心思,於是特意保護這秦蘿,雖然自身也難保,但是打鬥間,總是處處護著秦蘿的。
這不,一個不慎,秦蘿竟然忽視了身邊撲上來的又一個死士。差一點,秦蘿就受傷了,好在文康上前一刀就將那死士逼退了幾步。
慌亂中,甚至還來不及說謝謝,文康又上前開始保護其他人了。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恐怕大家都會精疲力竭而死。
秦蘿原本想上去抓住董貴妃的,可是這許多的死士已經將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了,這要是再離開一個人,恐怕這些官員很快就會被殺得一幹二盡。
倒是秦語,一麵慌亂一麵驚訝,這麼多年,董貴妃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己卻渾然不知。
這麼多年的探子安插在董貴妃的身邊,竟然連這件事的半點消息都不知道。有些絕望的她,看著一旁的秦蘿,暗暗歎氣。
才見麵就要說再見了,而且可能今日一別就是永別了。是自己的意氣用事害了大家,是自己考慮不周才會選擇在今天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結果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還是被董貴妃遏製了。
情況變得很危急,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什麼樣,因為大多數人都在懷疑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未來
隻聽房頂上又開始有動靜了,起初隻是比較小的聲音,漸漸的變成了很大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流水聲,又好像是腳步聲。
很快房頂竟然開始滴水,而房頂處一聲巨響之後,一口大缸被君雪主單手抱著,緩緩落地,裏麵的水起碼有千斤重。
董貴妃突然有些慌神了,因為大缸裏全是水,剛剛或許是太重了,所以灑在了房頂上,還有人以為是不是下雨了。
“你要做什麼”董貴妃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當然不會告訴在場的人隻要死士被潑了水,身上塗的防腐的藥物,以及灌溉的鮮血就會被淡化,這樣死士的威力就會大減。
而且,如果不快速治理的話,死士沾水,那就是毀了。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宮殿之內,從來不允許出現水這類東西。
連液體都不可以,更別說是水了。
“我要做什麼,你等會就知道了。”君雪主斜睨著一旁不知死活的死士,他們還在不斷的往前走,麵露凶光。
直到君雪主的缸猛地放在地下,用內力將水灑出去一大半之後,董貴妃才一聲慘叫。
“不要”
這聲淒厲的慘叫著實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眾人才明白,原來死士真的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