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蘿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一打提子,飛了一個在君雪主的嘴邊,君雪主張嘴就咽了下去。
好甜
“話雖如此,我倒是建議你可以留在這裏,幫秦語打理一下國家,畢竟她一個人剛上手,任何事情都需要人手幫忙。”
君雪主試探性的看著秦蘿,他也在賭,他怕秦蘿知道這裏才是自己的家,以後就留在這裏不再回無極山了。
那樣的話,天下再大,無極山再寒冷,自己的徒弟遍布這個大陸,又有什麼意義呢
“行,我今日就是特意要與你說此事。你和叢安師兄他們先走,我留在這裏,打理國家大事。”
秦蘿自己也咽了一口提子,冰冰涼涼的,又帶著一絲甜味。
“你不打算要我了”君雪主問得直白,他的心裏從來都隻關心二人的關係,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秦蘿被這話問懵了,先走君雪主說話都是這麼直白了,秦蘿準備逗一逗君雪主。“對啊,我看這安國上下,美男子眾多,要不就在這裏隨便尋個人作伴便可。你覺得怎麼樣啊,老妖怪。”
誰讓老妖怪總是說自己沒有人要,秦蘿偏偏不服,她就是看不慣老妖怪很喜歡自己的樣子,又非要調侃自己。
“你敢看上誰了,告訴我。”
君雪主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秦蘿麵前,一雙十分好看的手微微的勾起秦蘿的下巴,輕輕的用了點力。
秦蘿此刻正在吃著提子,嘴巴在動,看得君雪主心癢難耐,心裏直呼該死。
“不說,我看上的人可多了,老妖怪年輕的時候也認識了很多人,對我來說這不公平。”
秦蘿嘟著嘴,對此時二人的姿態又害羞了幾分。君雪主幾乎都要貼在她的身上了,“你看上的男人,我會統統殺光。到時候,你隻能是我的。”
“無聊。”秦蘿一個起身,飛揚的裙擺在空中流轉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我過幾日就走,蘿兒你就這麼對我”君雪主黯然神傷,秦蘿心裏突然吃味了幾分。
秦蘿轉身,也不理君雪主,逃也似的去找秦語了。若是再待下去,局麵就難以控製了。
秦蘿目送著馬車,硝煙四起,四下都是灰。這些灰被馬蹄濺起老高,隨風飄散。有一些可能吹到了秦蘿的臉上,仔細一嗅,一股子泥土的味道。
塵世到底是什麼,秦蘿不太理解。隻是此刻,左邊心口的位置竟然莫名覺得有些酸澀。剛剛,她其實可以選擇原諒皇帝的。
隻是這種事情,她心裏帶著抵觸。原本不想和皇帝扯上任何關係,奈何血液裏流淌著的就是他的血脈。
秦蘿立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風起了又停,停了又起,沒有盡頭,就好像一切都靜止了,她就站在世界的盡頭一般。
“公主,該回去了。”一旁守候著秦蘿的老太監自然是知道秦蘿到底為何事站在這裏了,剛剛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公主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也是十分難受吧。
另一麵,秦語登基。打扮得很是正派的秦語穿著女士龍袍坐在了龍椅上,看著麵前的文武百官。也不是沒有女子當皇帝的先例,隻是幾百年不曾有過了。
尤其是在三國最為繁茂的安國,這可是奇聞異事。不過秦語在安國境內口碑一向不錯,忍辱負重是她樹立出來的美好形象,再說這次推翻董貴妃秦語的功勞。
所以,秦語登基是眾望所歸。此刻的秦語坐在皇位上,眼睛細細的掃過眼前的大臣。這種感覺從未出現過,倒不是說她當了皇帝就覺得自己萬人之上了。
而是從內心衍生出許多許多的責任感,這個國家的臣民們這麼放心的把國家交給自己,那她肯定不能辜負眾望。
秦蘿坐在馬車上,馬車一直搖啊搖,此刻她的內心有些後悔,要是再來一次,剛剛的情景再發生一遍,她是不是會叫秦梁一聲父皇呢
可能會吧,秦蘿這麼一想心情頓時好了幾分。一旁的太監默不作聲,雖然對眼前的公主不太了解,但是從秦蘿身上,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看到了無數的閃光點。
馬車飛馳,像是背道而馳一邊,一想到從此和皇帝的距離就像這馬車的方向一般越走越遠,秦蘿心裏竟然有些酸酸的。
回到皇宮內,秦語已經登基完畢了,加冕儀式也成功落幕,秦蘿並不打算去大殿之上摻和了。這些事情,她其實不太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