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雪主大手一揮,一道蠻力對著空中橫劈過去,這勁像是一把無形的劍所到之處毫發皆傷,看得人膽戰心驚的。
楚流風的話剛說完,便看到麵前一道無形的力朝著自己打了過來,為了承受這道力,他故意沒有躲開,他倒是要看看,這傳說中至尊無上的長生殿主到底有多少能耐。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楚流風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波力道,包括厲寒,都覺得這楚流風一定是瘋了才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明明可以避開,卻非要選擇這樣愚蠢的方式接受。
這道力看起來也不是很強,楚流風當然不會什麼都不做就直接接受這樣的攻擊,他卯足了勁,使出內力在前身撐起一個防護罩,這護罩別人當然看不見。
此刻的楚流風就穿著單薄的外衣,貼身衣服胡亂的捆綁在一起,看起來就十分的放蕩不羈,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道力從身上過的時候,他的心口竟然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人在受到危險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才是最直觀具體的。那道無形的力劈了上來,楚流風以為自己承受住了,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是有點力度,但是不至於讓人受重傷,就像有人捶了自己一拳,僅此而已。楚流風笑了笑。
“就這點本事,還出來混什麼”楚流風麵不改色心不跳,想向周圍的人證明這君雪主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根本不厲害。
楚流風嚐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可是下一秒,心跳快速跳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被擊打的位置炸開了一樣。
原本隻是想耍個帥,可是此刻卻像是遭受了重擊一般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但是還不得不強撐著將自己剛剛的話圓回來。
這話剛說完,楚流風嘴角就溢出了血,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他又回到了原地,伸手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喬楚笑而不語,剛剛那道力,老妖怪可是使出了10成的勁,這後生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你”厲寒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對君雪主已經達到了深惡痛絕的程度,這一刻,仇恨仿佛更加清晰了。
但是更深的厭惡從君雪主的眸子裏迸射出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君雪主達到了如此厭惡的程度。原本以為厲昕欺負蘿兒,給她一點教訓就好,現在看來,狼永遠都不會感恩。
時間沒有讓一個人變得沉澱,反而隻是讓厲寒更加的變本加厲。一切到了這個時候,就要做個了斷了。
君雪主最遺憾的事情和最高興的事情就是秦蘿不在自己身邊,遺憾的是與生俱來的孤獨,高興的是蘿兒看不到自己滿手血腥的樣子。
周圍的圍觀百姓一個二個的怕得要死,膽小的早早的就躲開了,生怕自己在這場戰爭中變成無辜的犧牲品。
好事的好奇的還在一旁圍觀著,生怕自己錯過了觀戰的最佳時機,到時候少了一些談資。
叢安屏住呼吸,從師父的背影裏,叢安都可以感受到師父的慍怒。這麼多年來,師父從來沒有這般滔天盛怒。
即便不近人情,可是也不至於如此憤怒,這一次,師父真的被惹怒了,而且還是這樣徹底的。
“君雪主,我告訴你,你的武林夢在這一次就要終結了。我不管以前你創造了多麼輝煌的曆史,從今天起請你記住,你的人生將在這裏終結。”
厲寒居高臨下的樣子,言語鏗鏘有力,在他眼裏,今日不是君雪主死就是他厲寒亡了,這種可能性,他也是在賭。
若是賭贏了,那以後的生活必將萬丈光芒,若是輸了,不過黃土白骨,想來也是吃不了什麼虧的。人生自古誰無死,任何的死法結果都是一樣。
所以想到這,厲寒心裏更加安穩了幾分。這些人,今天一個都不會留。
“好大的口氣。”君雪主冷哼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朝喬楚還有叢安等人飛去。
原本在一旁強忍著憤怒的喬楚在此刻終於忍不了了,這麼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對君雪主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後生可畏的意思可不是厲寒這樣的,喬楚上前警告:“我說後生,當年老妖怪縱橫江湖的時候,你可還在穿開襠褲呢,別一口一個你是大爺,到時候打得你滿地找牙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