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淵倒飛出去十米開外,撲騰一聲落在地上,結界算是徹底被打破了,所謂的陣法也被攻克,一切都在考驗著心智和實力。
“爹。”連蘇再也顧不上眼前的戰鬥,趕緊跑去看連玉淵傷得怎麼樣了。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了自己的兒女情長婚姻大事,就搭上了父親的安全。
“該死。”厲寒大罵一聲繼續和君雪主戰鬥,對著空中的君雪主就是一劍,但是已經無比虛弱的君雪主此刻竟然無法躲閃,還好叢安眼疾手快,趕緊飛了上去阻攔,君雪主這才免得受傷。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喬楚也來到了君雪主的身邊,生死一刻,再也沒有老頑童的那份玩心,反倒是安靜了許多,眼裏肅穆的樣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休想。”厲寒拍了拍手,手下們開始起身而上,怎麼可能讓這些無關人員打擾了老大的戰鬥
喬楚吹胡子瞪眼睛的盯著一旁的那些小嘍囉,雖然小嘍囉不厲害,可是也要有人來阻擋不是
喬楚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這些小嘍囉確實不想讓人消停。
君雪主笑了笑,趁著自己還有一絲力氣,絕對不能讓叢安和喬楚有半點閃失。但是打鬥這樣的事情一旦有了敗勢,那一切就都是頹靡之氣了。
君雪主站著並未動,但是剛剛被陣法打到的內傷還是將他逼出一口血來。這真的是最受傷的一次打鬥了,叢安的眼眶一直都是紅的,怪不得師父要交代後事了。
喬楚當然注意到了叢安的情緒,他有些不滿。“難過什麼,你師父有的是辦法,不就是吐兩口血嗎,他身強力壯,這點造血能力還是有的。”
喬楚的話不像是安慰,反倒是更加刺激了叢安,叢安的情緒異常的低落。那些都是假的,師父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叢安早就暗地裏打聽到,三國八宗的勢力較之前已經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可能是多年前的那場戰爭,讓餘下的族人感到害怕了,所以三國八宗才會想到變強,才會一刻不懈的努力讓自己變強。
叢安還是沒有得到半點安撫,相反的。他和周圍的小嘍囉打了起來,但是全身都散發著悲傷的氣息,他很想很想保全師父,可是終究還是什麼也不能為師父做。
君雪主噴出一口血來之後並沒有立刻倒下,相反,他調整了呼吸,現在還不能倒下,他身上的責任還很重,再說這打鬥之事沒有到最後誰知道輸贏。
君雪主豪邁的擦了擦嘴,有些無奈,但是眼裏的清冷一刻也沒有休止過。他不怕輸,也不怕死,他隻覺得自己還沒有活夠,還沒有帶著蘿兒去做那些想做的事情。
總之,他還有遺憾。為了這些沒有完成的事情,他不能死。他已經許久沒有看到蘿兒了,他若是死了,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君雪主奮力的起身,將一擁而上的那些小嘍囉一腳就踢開了,什麼時候,在自己麵前,小嘍囉也敢放肆了。
君雪主的震懾使得大多數小嘍囉不敢上前,但是他們也找準了人欺負,那就是叢安和喬楚。隻能欺負他們二人了。
君雪主仍舊麵對著厲寒,所不同的事情是,君雪主已經透支了體力,而且暫時無法快速恢複。
局麵一再僵持,沒有人敢上前,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君雪主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到底你君雪主也是個人物,隻要你向我萬毒山莊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可以說厲寒說的話已經猖狂刻薄到了極致了,留個全屍君雪主不屑的笑了笑,沒有接話,這輕蔑的笑當然被厲寒看在了眼裏。
厲寒手裏拿著劍,身上因為打鬥已經沾滿了血跡,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厲寒的雪還是別人身上的血,血跡斑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怖。
君雪主已經無比的虛弱了,這場戰鬥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小傷現在已經在隱隱作痛了,總之,一切都很糟糕。
叢安和喬楚還在迎戰小嘍囉,雖然小嘍囉們沒有什麼戰鬥力,可是勝在數量多,叢安好難過,關鍵時刻竟然隻能幫師父清除戰鬥的阻礙。
君雪主啐了一口血,地上到處都是鮮血,散亂一地的雜物以及揚起又被力道掃幹淨的灰塵,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熟悉又陌生。
君雪主扔掉了手裏的劍,厲寒也扔掉了,若是單單耍劍,厲寒的劍法當然沒有君雪主的高超了,但是那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事情是,厲寒還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