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風和連玉淵是在震驚之後,猶豫了幾秒才衝上去救人的。救人也是有後果的,見君雪主這樣子,絕對不會放過今天在場的人,還不如大家魚死網破。
墨白看著地麵上的瘋狂發抖,可能真正要出場的時候到了,這一刻等得太久了。兩撥人正在混戰,沒有人會注意到一旁穿著黑色衣服站再夜色下的墨白。
君雪主最後的力氣,也在這場混戰中消耗殆盡了,但是厲寒的等人也沒有得到多少好處,相反的,他們也精疲力竭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氣了。
一撥人好不容易分開了,大家都幾乎站不穩,地上的血跡似乎又灑上一層,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沒有人可以抽身而退。
一旁的喬楚很想上前幫君雪主,奈何實在脫不開身,而且由於時刻關注著君雪主的動靜,喬楚和叢安偶爾還會被這群小嘍囉暗算。
最後一次,厲寒、連玉淵等人衝了上去,他們要集眾人之力將君雪主從這片大陸上抹殺。叢安剛想脫身幫忙,卻被什麼人狠狠的擊打了一下後脖頸,喬楚也是。
不知道哪裏突然多出來許多陌生的黑衣人,之前都不曾出現過的,現在眼前好幾十個。
君雪主仍舊十分平靜,今天既然迎戰了,那麼就已經做好了無法抽身而退的準備的,何況,還沒有到最後呢,誰死誰贏還不一定呢。
君雪主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鮮血,目光淡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對於四周的變故絲毫沒有一點慌張的意思。
“永別了,江湖霸主。”厲寒這次竟然十分的肅穆,絲毫沒有任何嘲諷的意味。他看到黑衣人的那一刻便知道,最後的王牌終於現身了。
墨白著一襲黑衣,臉色微微蒼白,即便是在黑夜裏也可以看出來他的臉色泛著白光。
“好久不見了,師父。”
許久不見,墨白的第一句客套話,竟是這般諷刺。
“老妖怪。”喬楚的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了,這些年哪一場戰鬥,即便是生死搏鬥,君雪主敗得這麼慘的思來想去好像就先走這一次。
叢安在一旁已經呆滯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師父撞牆的位置,但是並沒有說出任何的話,之前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叢安比任何人都激動,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激動的問題了。
叢安很想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已經有些包不住了,可是他能哭嗎若是現在哭,簡直就是助長了對方的士氣。
君雪主咳嗽了幾聲從牆上巨大的凹陷裏落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塵,原本潔白的長衣現在已經泥濘汙穢不堪了,巨大的疼痛讓他腦袋發怵,還好思維還是正常的。
“怎麼,不是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嘛,怎麼敗得這麼慘。那江湖傳聞也不可信嘛,打起來也就這樣了,不堪一擊,廢物。”
厲寒在一旁嘲諷,四周的小嘍囉也跟著說話,看起來像極了在附和厲寒。
“廢物,廢物。”
一群人在歡呼,君雪主原本還在咳嗽的,聽到這話之後,引出一點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這些言語對他的影響其實不大,但是對自己的弟子和手下呢
君雪主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弟子和手下們,好多見自己被踢飛出去,臉上已經出現了惶恐的神情,大家都怕自己會輸,因為一旦輸了,那他們以後的生活簡直無法想象。
君雪主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四周全是對他虎視眈眈的目光,那些人既懼怕他又巴不得他死。敵人的目光永遠都是如此,君雪主輕輕咳嗽了兩聲,終於忍不住還擊。
“你這種智商還是別當老大了,免得拉低你們的水平。”
君雪主猛地咳嗽,這話是在諷刺厲寒,厲寒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真是讓人惱怒,看起來真是沒有什麼風度。
厲寒現在的心態好多了,被君雪主嘲諷之後,並未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
“我這樣的水平怎麼了,還不是打敗你了。”厲寒警惕的看著君雪主,總覺得一切肯定沒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