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國和安國前來談判,在秦蘿的建議下,兩家一並放棄了對斬月劍的爭奪,江湖中的事情,三國一向不管,所以在這個時候,秦蘿想三國表明自己的態度。
然而,莫國和安國同意之後,隻有燕國死活不肯同意,就是不願意讓長生殿毀掉這把劍,而且燕國的皇帝親自前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這個人指著秦蘿大罵,“你可知道君雪主在我安國的時候,我是如何保護他周全的,你們現在這樣盜取我們燕國的東西,是不是忘恩負義,我絕對不同意在這個時候,將斬月劍送走。”
秦蘿看著眼前的燕國皇帝問:“燕皇我問你,若是你的東西,丟失之後,別人據為己有,非說是自己的,你怎麼辦。”
這燕國皇帝深知這其中有陷阱,就是不回答,秦蘿才笑道,“所以你覺得你的東西被盜走了,到了別人的手裏就是別人的了嗎。燕皇,你覺得是這樣嗎”
燕國皇帝麵子上掛不住,看了秦蘿一眼,這才說:“此話可無二心,我看你長生殿主伶牙俐齒,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是來狡辯的,你要是想用寶物和我交換什麼東西,我能夠得到的,便都給你。”
秦蘿搖頭,“不,我要的,你給不起,這是我師叔的東西,這也是他做的決定,這一切我不負責,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燕皇,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下了個決定,我師叔決定的事情,誰都不可以改變。”
秦蘿的聲音響徹整個宮殿,燕國皇帝十分氣憤,到那時他無法辯駁。閃舞..
“與我們長生殿為敵的人,已經很多了,雖然不想把燕國留在列,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燕皇可以明白,任何東西都是相互的。”
秦蘿提醒了一句之後,便發現燕皇臉色一變,最後喬楚提議,大家一道去無極洞,將這斬月劍沉入寒潭,所有人都不出聲,看著喬楚將那斬月劍扔入寒潭。
寒潭濺起黑色的水花,隨即又消失,這斬月劍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那秦語在長生殿和秦蘿住了幾日,拉了幾天的家長之後,秦蘿交代了很多話之後,秦語便走了。
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君雪主還沒有好起來,武功仍舊孱弱,甚至有時候甚至打不過一個普通弟子。
這大概是最諷刺的事情了吧,曾經不可一世的君雪主,連一個普通的弟子都打不過了,這說出去,誰都會笑的。
但是秦蘿笑不出來了,此時她看著院子裏掃雪的君雪主,很想上去告訴他所有的曆程,但是這樣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師父,你在幹什麼呢”秦蘿抬著手,一直盯著君雪主。
君雪主拿著掃帚在地上鏟雪,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動作,好像在記憶裏,對掃地這件事十分的上心。閃舞..
“我在鏟雪啊,總覺得鏟不幹淨雪,這地麵看著不好看。”君雪主思考了一刻,那一刻記憶仿佛如潮水一般的湧來,他就那麼盯著秦蘿,似乎看到了秦蘿年老時候的樣子。
“師父,你怎麼了啊,為何老是盯著我。”秦蘿晃動著手在君雪主麵前晃悠,這個舉動,讓君雪主回過神來了。
“蘿兒。”君雪主覺得頭痛欲裂,他突然蹲在地上,看著眼前天翻地覆的世界,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擊了一般,君雪主暈了過去。
秦蘿趕緊上前扶起君雪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刻,她得趕緊給君雪主叫醫生。
這一次,君雪主昏迷了七天七夜,這七天七夜,秦蘿憔悴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活潑好動,再也沒有了當時年少的青春熱血。
她總覺得君雪主可能出事了,秦蘿在沒有人的時候還會一個人偷偷的哭,又不敢去叫雲四娘,秦蘿隻是在附近山下請了幾個大夫,可是沒有人說得出來個所以然。
甚至有人說,君雪主根本沒有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是昏迷不醒。
秦蘿已經膩味了這樣的回答,最後索性連大夫也不請了,隻是一個勁的守著君雪主,期待君雪主再次醒過來。
所以這一等就是七天,這七天的時間裏,君雪主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他夢到了秦蘿還有叢安還有墨白,在最後的時刻,墨白救了他,墨白還為此受傷了,隨後君雪主的記憶缺失,他猛地醒了過來。
秦蘿愣愣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君雪主,所以不太敢相信,君雪主真的醒了,而且更為可怕的念頭是,秦蘿擔心,君雪主醒過來之後,又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