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薛應月跟徐靜舒一樣,都非常客氣地稱她為“嶽小姐”。
今天裴幼珊依舊是一個人從書屋過來吃飯。
薛應月將一碟小橘子放到她麵前,說話一如既往的輕聲細語:“這些天你不是和朋友過來就是自己過來,怎麼沒看見你女朋友?”
“吵架了嗎?”
裴幼珊一邊剝著橘子皮,一邊疑惑:“女朋友?”
她哪裏來的女朋友?
夢裏多出來的嗎?
薛應月又給她添了杯茶,語調輕和:“第一次陪你過來的那位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清楚地記得兩人走的時候,可是手牽著手,親密無間。
裴幼珊愣了一下,繼而大大方方笑道:“怎麼可能。”
且不說她會不會喜歡上這個小情人,單看小情人那個模樣就知道,清醒、理智,怎麼可能會對金錢關係的另一方動情?
所以女朋友之類的話,根本是無稽之談。
她吃了一瓣橘子,飽滿的果汁在舌尖綻開,隨口稱讚:“今天的橘子很甜!”
薛應月看她否認了,識相地翻過這個話題,目光溫和道:“喜歡就好,那我再給你拿一份。”
裴幼珊連連擺手:“不用啦,我得留著肚子吃你家大廚做的飯。”
薛應月笑道:“正好,最近我做了道新菜品,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要不要幫我嚐嚐味道,給點意見?”
裴幼珊爽快應道:“好啊,但是老樣子。”
薛應月接道:“不吃香菜和蔥,放心,我明白。”
裴幼珊莞爾。
等薛應月離開之後,扭頭看向窗外溫柔的夜色。
這麼算來,她和她的小情人也確實有好幾天沒見麵了……
她還怪想小情人那張臉蛋的。
……
裴幼珊吃完晚飯便又獨自一人回到碧雲花園。
剛打開家,就驚奇地發現屋子裏燈火通明,就像是有人已經先她一步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皺緊眉頭,沒有立即進去。
碧雲花園的安保很好,但百密一疏,萬一就漏了那麼一個賊進來呢?
萬一還是個作案的時候喜歡大搖大擺開燈的囂張賊頭呢?
她決定還是警惕地確認一下情況再做報警的打算。
接著她想起鞋櫃下麵有棒球棍,可以用來防身。
於是輕手輕腳地踩進去打開櫃門,把許久不用的棒球棍從櫃子裏抽出來。
如果真的有賊敢偷到她的頭上來,那她就一棒槌過去,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直起身子,她準備小心翼翼地摸進客廳觀察情況。
結果一抬眼,一張熟悉的臉蛋猝不及防跳進她的視野裏。
徐靜舒穿著睡衣,默然無聲地打量站在玄關仿佛做賊的金主。
片刻後。
“嶽小姐。”
“現在這個點,你拿棒球棍是要去幹什麼?”
裴幼珊:“……”
刻在DNA裏的尷尬又一次動了,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
——啊啊啊討厭,回來為什麼不告訴她!
她幹笑著把棒球棍又塞回櫃子裏:“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起來好久沒保養過棒球棍了,就拿出來看看需不需要保養。”
“怎麼樣?”徐靜舒問,“需要保養嗎?”
裴幼珊關上櫃門:“有點需要,我明天再送去保養。”
徐靜舒頷首,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她一秒。
關上大門,裴幼珊走進屋子裏,假裝鎮定地拐開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一個小時前。”
徐靜舒靠近她,兩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腰,把她抱進懷裏。
“想給嶽小姐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