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妹,都未必敵得過近水樓台啊。
而且裴幼珊和徐靜舒該走的進度都走完了,就差心動了。
她涼聲道:“人家未必需要你去送這份殷勤,說不定人家有女朋友陪著呢?”
她和薛應月敵對慣了,說話模式總是暗藏劍鋒,你來我往,絕不輕易認輸。
料想薛應月這回肯定也要刺她一把,還她一劍。
——結果沒有。
薛應月說:“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許歌:“?”
薛應月:“那這份湯就便宜你了,去洗手吃飯吧。”
許歌:“???”
這個女人,比股票還讓人捉摸不透!
薛應月在她洗手的間隙裏,拿起桌上的那束白色風信子。
窗外送進一陣清風,拂過嬌嫩的花瓣,空氣中蕩漾著馥鬱芬芳的香氣。
她記得,白色風信子的花語是——
暗戀、不敢表達的愛。
視線輕飄飄地掠過衛生間的方向,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花放進窗台的空花瓶裏。
什麼也沒說。
……
徐靜舒收到許歌的消息。
字裏行間都是在催她快點搞定裴幼珊,別讓薛應月有機會。
[許歌]:我建議你們兩個今天就在一起,明天就結婚,百年好合!
徐靜舒:“……”
沒想到,她沒被父母催婚,反而被許歌這個損友催婚了。
[徐靜舒]:你今晚可以按照這個建議做夢,這樣會更快。
[許歌]:……
[許歌]:#徐靜舒不行#
[徐靜舒]:還行,至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徐靜舒]:而有的人連自己合法妻子的手都沒牽過。
[許歌]:硬了。
[許歌]:我的拳頭又硬了。
[許歌]:不對,我他媽牽過!你不要汙蔑人!
徐靜舒淡然一笑,沒再理她,轉而給自己的笨貓打電話。
等了幾秒,電話終於接通。
裴幼珊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來,帶著一點鼻音,但是卻顯得很輕快:“小靜!”
“下班啦?”
聽見她的聲音之後,徐靜舒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嗯,下班了。”
“今晚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裴幼珊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眼中秋水瀲灩,美若桃花:“要。”
她喜歡窩在她懷裏睡覺,也喜歡有她在的時間。
這是她的情人,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徐靜舒很高興裴幼珊需要她,利落地衣櫃裏抽出兩套換洗的衣服。
“那在家裏等我,我很快就過去。”
…
裴幼珊坐在餐桌邊,捧著臉靜靜地看著徐靜舒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纖細高挑,窈窕無雙,就連露出來的手腕都迷人的好看。
真真是撿到寶了。
裴幼珊如此想。
想來她可能還得感謝一下敬愛的裴女士,以及那位素未謀麵的徐小姐。
如果不是她們,她和眼前的人恐怕要失之交臂,成為對方生命裏的過客。
“我幫你。”她起身道,“你工作也辛苦,不能隻讓你一個人忙活。”
徐靜舒回身與她對望,見她笑道:“感冒發燒而已,小問題,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徐靜舒用幹淨的指尖撩開貼在她臉頰上的長發:“要是想幫我,那就快點好起來。”
裴幼珊點了腦袋:“會的會的,你這麼仔細體貼地照顧我,我肯定很快就好啦。”
“我幫你洗菜吧。”
兩人站起在一起,各自忙活手頭的事情,時不時搭一兩句話。
屋外斜陽溫暖,夏風和暢,歲月無聲卻倍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