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個過敏源。
隻要一提起這個名字,裴幼珊就立馬開始過敏尷尬。
所以她更不能莽撞直接地坦白身份, 否則裴幼珊估計真的能成為全中國的火車承包商。
但是這個恰當的時機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來?
她還不想一坦白身份,老婆就沒了……
裴幼珊回過神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突然往後退了一大步:“你不會真的是她吧?”
徐靜舒:“……”
你退後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為了保住老婆, 隻能繼續裝無辜。
伸手把人拉進懷裏。
“當然不是, 我連她叫什麼,是誰, 做什麼工作的都不知道。”
“更何況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怎麼會知道你先前那位結婚對象是誰?”
裴幼珊頓時笑了起來:“逗你玩呢,我知道你不會是她, 你們不一樣,她才沒你好。”
徐靜舒:“……”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被罵了還是被誇了。
但至少老婆保住了, 可以鬆一口氣。
裴幼珊抱著她, 貼在她耳畔輕聲問:“小靜,你就不好奇我的真實身份嗎?”
“不好奇。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在你不想說的時候好奇, 反而是在給你添麻煩。”
徐靜舒眸光沉沉地摸著她的長發。
“我不想被你討厭。”
裴幼珊滿目溫柔, 輕輕地笑了,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如飄蕩而過的夜風:“怎麼會呢,我喜歡你都還來不及。”
徐靜舒沒有接話,沉默地將她抱得更緊,暗自祈禱。
——希望我坦白的那一天, 你還願意對我說出這句話,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月色高懸,秋風冰涼,車輛來往的聲音好像被從耳邊抽走了,世界安靜得隻剩下她們二人。
裴幼珊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腦袋,安撫地摸著她的黑發,任她抱了一會。
過了幾秒,裴幼珊在她耳邊輕輕道:“那我告訴你我是誰好不好?”
徐靜舒沒有啟唇,鼻腔裏滑出一個平穩的音調:“嗯。”
她得想想怎麼做反應蒙混過關才行。
裴幼珊斟酌著措辭,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反應,一邊道:“我其實……不姓嶽,我跟我媽姓。”
徐靜舒抬了一下眉。
裴幼珊握著她的手,鄭重其事:“我姓裴。”
“叫裴幼珊。”
繼而語調輕輕的:“就是君江酒店的那個裴幼珊……”
如果她當初沒有先掉碼的話,徐靜舒此時一定深感震驚。
隻可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徐靜舒隻能當做不知道,周全女朋友的麵子。
徐靜舒眉峰又是一動,假裝恍然大悟,感歎似的說道:“啊……原來是裴大小姐。”
對不起了,術業有專攻,她一個搞投資的隻能演到這個境界了。
裴幼珊聞言,反而皺動眉頭,抓著她的肩膀,左右歪著腦袋打量她:“你怎麼都不驚訝啊?”
困惑地撓了撓臉。
姑且不談現在,就裴、徐兩家從前水火不容的關係,作為藍海資本旗下公司的員工,乍然聽見她裴家的名號,不是應該……吃個驚?震個撼?
徐靜舒格外淡定地握住她的手:“因為你氣質好,有貴氣,不論是哪家的大小姐,我都覺得在情理之中,所以不會驚訝。”
她說得坦然真誠又動聽,輕易就打消了裴幼珊的疑慮。
裴幼珊反而被誇得不太好意思,摸著腦袋道:“沒有啦,普普通通的長相,哪有你說得那麼好……”
好一個普普通通的長相。
徐靜舒彎眸:“一點也不普通,在我心裏你永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