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就是她的鍋, 怎麼能推到徐靜舒身上。
她就不明白了, 她怎麼從小到大都這麼擅長給自己製造尷尬和黑曆史?
她覺得她的腳趾不應該摳故宮,應該直接摳個星球出來,方便她連夜搬家!
徐靜舒又安慰道:“沒關係的珊珊, 還有我陪著你。”
既然兩個人都穿錯了衣服,那尷尬也該是雙人份的。
不過她的臉皮更厚就是了。
裴幼珊忽然被安慰到了。
對啊,她不是一個人!
她不孤獨!
徐靜舒摸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又或許他們根本不記得我們昨天穿得什麼衣服了。”
裴幼珊抬起眼眸,覺得她這話很有道理。
一般人對別人的著裝掃一眼就過去了,誰會特地記別人昨天穿什麼衣服?
除了個別記憶力好的。
她開始默默祈禱會議廳裏的人都記不得她們昨天穿什麼了。
就在這時,徐靜舒又緩緩開口道:“就算記得……”
她莞爾一笑:“我們穿女朋友的衣服又有什麼關係?”
她想要裴幼珊承認她女朋友的身份,想要名正言順地站在裴幼珊身邊,牽著她的手。
無時不刻不在想。
裴幼珊愣了一下,又羞著臉推開她,拿開她的手:“什麼女朋友,麻煩徐總不要胡說。”
“昨天的事情隻是個意外,我喝醉了不能算數。”
徐靜舒了然,也不逼她,而是不慌不忙地問:“那請問裴總,我什麼時候可以就任你的女朋友?”
裴幼珊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小表情頓時又傲嬌起來了:“不知道,不告訴你。”
看了一眼腕表:“徐總,我們現在應該準備去開會了。”
…
這是裴幼珊開過開頭最煎熬的一次會議,生怕別人認出她們身上的衣服是對方的。
不過好在大家都在認真工作,沒有人注意到兩位老板衣服的不對勁。
她這才鬆了口氣,身子逐漸放鬆,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尷尬了。
餘光中,她看見旁邊的人突然拔出筆帽。
於是不自覺地、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偷瞄那麼一眼——
徐靜舒在寫東西。
一張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小的白紙,就壓在文件下方。
黑色的鋼筆在紙麵上來去瀟灑又從容自如。
纖細分明的指骨。
瑩白如玉的肌膚。
漂亮得就像一幅精雕細琢而成的畫。
裴幼珊看不見她在寫什麼,隻能看見她的手在動,故而很快就收回視線,掀起眼皮子看著正在發言的人。
雙方的條件,她們兩個心裏都清楚是什麼樣的,大家聚在這裏,就是為了磨合意見,以便達成深度統一。
所以就算開會小差,也絲毫不妨礙她們跟上進度。
徐靜舒就開小差了,坦坦蕩蕩。
裴幼珊剛翻過下一頁的會議資料,旁邊突然推過來一張紙條。
壓在紙條上麵的那隻手,她再熟悉不過。
手很快就收回去了,它的主人臉不紅心不跳。
裴幼珊愣了愣,本能地看了一圈會議桌邊的人。
結果發現大家一臉鎮定,都在看自己手頭的資料,一點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們。
像是沒看到,又像是不敢看,不敢好奇。
裴幼珊看了徐靜舒一眼。
徐靜舒衝她微笑,冷靜得要命,仿佛紙條上寫著特別嚴肅的東西,一點也不怕被人知道。
裴幼珊隻好將紙條挪到自己麵前,展開一看。
——一個大大的愛心。
下麵還有一句話。
——珊珊今天也很好看,能跟珊珊一起工作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