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如何還坐得住。”
“我聽說蕭王兩家同居在一個坊中,那七姑娘與王家的四子自幼相識。”
“說不定還真有些什麼呢,否則一個待嫁的小娘子緣何在寒冬下水救人,說隻有朋友之情,我是不大信的。”
打傘的婢子皺起黛眉,“郎君,小奴去驅趕他們...”
“算了,”王瑾晨搖頭,“言過其實,但他們說的本也沒有錯。”
年關之際,長安突然飄起了雪花,紅梅傲雪,直挺挺的立在蕭宅前院中,幾片枯葉被風吹落。
等了近半日的家僮走入宅中提醒道:“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姑娘的細軟可收拾好了?”
婢女揣著雙手厭煩道:“都催了三回了,姑娘收拾好了自然會出去,用得著你們催麼?當看押犯人呢?”
“小人不敢。”
“阿霖。”
婢女轉身應道:“姑娘。”
“走吧。”
“喏。”
車夫將馬車從後院趕到宅門口,阿霖拿來一件裘衣替蕭婉吟披上後將其扶上了馬車,一眾穿缺胯袍的家僮紛紛跨上馬牽扯韁繩調頭。
“什麼人!”
馬車將要駛出親仁坊時被人攔下,隊伍跟前站著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從裝扮上看像是主仆,婢子打著書畫油紙傘,主人披著一件藍色的裘衣,手裏拿的不是取暖的手爐而是一把夏日用的疊扇。
“山陰王家王瑾晨請見七姑娘。”
“山陰王家?”騎馬的家僮握著韁繩將馬穩住,扭頭瞧了一眼巷子中的宅院,“稍等。”旋即夾腿橫扯著韁繩騎馬走至馬車旁側叉手道:“七姑娘,王家公子求見。”
車內的女子睜開閉目的雙眼,抬手撩起車簾偏著頭看到車子前的不遠處站了一個身著男裝的清瘦少年,“長安風大,讓她回去吧。”
“喏。”
家僮騎馬走到王瑾晨跟前,“我家姑娘說了長安天冷,我們趕路在即,還請公子早些回去莫要擋道。”
“某有一物相贈,還請應允。”王瑾晨拱手道。
“外頭的風聲,公子也知道,若要贈送,便請公子的婢女代勞吧。”
王瑾晨便將手中用手帕所裹的疊扇交與身側婢子,“你去吧。”
“郎君可有話要小奴轉與姑娘?”
王瑾晨瞧了一眼手中的扇子,“要說的,都在裏麵了,但願她能懂。”
“哦。”婢子便拿著疊扇提步走向馬車,“七姑娘可是在馬車裏頭?”
車中傳來對陌生聲音的疑問,“你是何人?”
“小奴是親仁坊王家的家生婢,郎君有物相贈姑娘。”
蕭婉吟掀開車簾,小姑娘圓圓的臉上塗抹著腮紅,“何物?”
“是一把扇子。”婢子將疊扇雙手奉上,“這是我家郎君親手畫的。”
蕭婉吟皺著眉頭猶豫了一番,隨後還是伸出了騰在袖子裏的手,“她...”猶豫的問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
“有啊,”婢子盯著蕭婉吟,“郎君說,要說的,都在裏麵了,但願她能懂。”
婢子的話差點將沉悶的蕭婉吟逗笑,“辛苦你了。”
“郎君的交代小奴已經完成,小奴告退,”婢子轉過身,剛提起裙子準備邁步時又回首喊道:“姑娘。”
“還有什麼事麼?”
婢子扭頭盯著蕭婉吟,眼裏充滿了猶豫,“小奴比較笨拙,因此總是猜不透郎君的心~
——洛陽——
蕭婉吟跪於剛下朝回來的父兄跟前,蕭至崇站在父親旁側勸道:“阿耶都讓七娘跪了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