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3)

多了。”

王瑾晨不慌不忙的回道:“公主要是也喜香道,下官改日可以差人送些自製的熏香獻給公主。”

見人從容淡定並未有絲毫的慌張,千金長公主便抬起手捂嘴輕笑,“都說香道乃是君子之道,王主簿相貌堂堂,若不執法與佞人為伍,也許真的就是國士無雙。”

“無所謂國士無雙也隻是一個虛名罷了,下官不在乎世人對下官的評價,權製斷於君則威,天下人天下事皆取決與君上,法,隻是國之利器而已,非常時期行非常之法,我不認為一定就是錯誤,下官的世界裏,沒有對錯。”

“好一句沒有對錯,難怪殿下在那麼多有才的進士中偏偏隻欣賞王主簿你一人。”

高延福站出來解圍道:“王主簿,殿下宣召呢。”

“下官告退。”王瑾晨不像出身市井的薛懷義那樣得勢後囂張跋扈,待人禮數周到,恭敬的態度中隱約透著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氣節與傲骨。

武成殿內立著幾根蟠龍柱,禦座空蕩蕩的,王瑾晨入內低著頭叉手道:“殿下萬福。”

皇太後負手轉過身,盯了一會兒後走上禦座撐著龍椅坐下,開口問道:“幾月不見,卿怎麼消瘦了如此多?可是那些個下人伺候不周。”

“殿下恩賜,臣感激不盡,是臣自己的原因,與他們沒有關係。”

“之前延福告訴吾,你與秋官尚書李輕舟的女兒定下了婚事?”

王瑾晨一愣,原本打消的念頭再次泛起,上前屈膝懇求道:“臣懇求殿下出麵...”

“出麵將婚事取消,還是出麵賜婚?”皇太後打斷道,“卿有什麼理由讓吾替你去得罪吾最信任的兩位臣子。”

王瑾晨語塞,皇太後盯著她的臉色,還是覺得她太過年輕心中存有太多的仁念,搖頭歎道:“這種事,你若自己不願意誰又能強求呢?”

“違抗父命視為不孝...”

“你怕影響仕途?還是不願割舍少年時的情誼?”皇太後笑問道,“前陣子受封的侍禦史你知道吧?”

“侯思止嗎?”王瑾晨回道。

皇太後點頭,“靠汙蔑與告密獲寵的人,有品性與忠孝可言嗎?他連字都不識。”

王瑾晨睜著雙眸,“原來殿下知道...”

“吾當然知道,朝廷百官是個什麼樣子,朝廷又是個什麼狀態,吾想任命誰做什麼官,天官還能不許?還敢不應?”皇太後語重心長的話,像是長者的教誨,“擁有絕對的權力便可以打破墨守成規的製度,這也是為什麼皇權之爭如此慘烈還有人前赴後繼的去爭奪。”

“臣慚愧。”

皇太後從禦座上起身緩緩走到王瑾晨跟前將其扶起,王瑾晨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召臣來?”

“要變天了,我走到如今曆經了千難萬險,為排除異己不擇手段,甚至...”皇太後語塞,長歎道:“我老了,越是逼近權力的巔峰越是害怕,我已近古稀之年卻越發渴望本不該奢求的親情,又怎能不為兒女憂慮,吾要你好好輔佐太平,眾多兒女裏她是最像我的,但是論心思,她仍舊對付不了朝中那些狐狸,她是我的女兒,也是高宗皇帝的女兒,她身體裏留著血脈,不管是向著武家還是李家這都是應該的,但權謀這種東西,最易引火上身。”

王瑾晨沒有多疑,俯首道:“臣,謹遵陛下聖旨。”

“去替朕做一件事,”皇太後從袖中抽出一份奏疏交到王瑾晨手中。

“喏。”

“做好了,便應你一個要求。”

王瑾晨驚喜的抬起頭,“臣,謝主隆恩。”

“先別著急謝恩,朕要的,是內外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