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晨道。
“好。”
“還有李昭德,就憑他的縱容可知其有才而德不夠,若掌權,必定恃寵而驕,官場之上最忌諱驕縱,禍不單行。”
“李侍郎嗎?”李錦聽著她的分析,“父親與李侍郎誌同道合,不依附權貴而保東宮,也不懼文昌台的宰相,將生死置之度外,與王郎說的...”
“人都有兩麵,有些本性是不會輕易示人的,包括你我。”王瑾晨解釋著。
“哦?”李錦好奇道,“那王郎的本性是什麼?”
王瑾晨愣住,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我…”
“公主,內舍人,七娘。”李元符拿著畫杖走近太平公主行禮道,“端午安康。”
蕭婉吟騎著馬靠近上官婉兒,皺眉道:“怎麼把他叫來了?”
“公主邀的,便是想看看那姓王見了你與他一同賽馬會作何反應。”上官婉兒回道。
“有沒有反應又如何,隻會徒增心中的不悅,以及傷李氏的心罷了。”
“你還在為李氏擔憂?”上官婉兒無奈的搖頭,“聖人的旨意下來了,李氏因王瑾晨獲封誥命,且是越級由縣直接至郡,他適才可沒有顧忌你的感受,還當著你的麵與新婚妻子好生恩愛。”
“罷了,打球吧。”蕭婉吟淡然道。
——咚咚咚!——兩支隊伍從球場換下,四匹五花馬被牽到了球場中央,紅黃籌旗插在場地兩側迎風飄揚。
公主與女皇身邊最為得寵的女官一同上陣便引來了棚內諸外命婦的議論與離席上前爭相顧盼。
“那不是李侍郎家的二郎,校書郎李元符嗎?”
“未曾聽說過李侍郎與太平公主交好呀。”
“嗨,沒瞧見旁邊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子麼。”眾人順著話語將目光瞥向白馬。
“那是前員外郎的嫡親妹妹吧。”
“可不是嗎,據傳蕭家的嫡姑娘與李公子還曾有過婚約呢,況且我聽說這李公子及冠之後一直未娶也是因為心裏隻有蕭姑娘一人。”
“一個是蘭陵蕭氏的長房嫡女,另外一個則出身隴西李氏,年紀輕輕又高中進士深藏功與名,這二人生得也是郎才女貌,如此登對為何沒成呢?”
對於婚事的傳聞早在之前便不是什麼隱秘之事,外命婦雖在內宅,卻對這些閨中見聞熱切的很,幾個知情的婦人紛紛看向鳳閣舍人所在的帷幕,“世家不但看重門第,且極重名聲,那時候聖人還是皇太後,女子再嫁之事雖有,卻並不是成文的規矩,不像現在聖人當朝,女子才得以摘下帷帽露臉於市。”
“這位舍人倒是生得好模樣,眉清目秀,連妾瞧了也歡喜得緊,怪不得,怪不得。”
“模樣生得好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又有何用。”
“琅琊王氏在大周朝也稱得上是名滿天下的大族了,況且人家不用依仗身世便位居高位,可見其才。”
“能讓李尚書青睞,將最受寵的女兒嫁之,這位舍人當真不簡單。”
“李尚書的妻子是出身範陽盧氏的嫡女吧,蕭家這一房未曾有宰相出,高官也極少,李尚書位宰相之列,李氏也算得上是高門之女,娶妻李氏,可興仕途,看來也是個極聰明之人呢。”
婦人們的言語傳到了棚內,王瑾晨望著場上騎馬爭球的四人雙耳微動,李錦聽後深深皺起眉頭旋即抬手壓著王瑾晨有些發熱的手,“婦人於內宅無事便愛嚼舌根,她們不懂,也不會懂,夫君莫要記在心上,夫君是什麼樣的人不是靠嚼舌根就能斷定的,妾都明白。”
王瑾晨側頭看著額頭上輕微冒汗的人,緊張道:“三娘說話有些吃力,可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