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要李昭德的勢力,而是我需要借這把刀殺該殺之人。”
“公主是李家的女兒,與武承嗣早已不和,武氏不難對付,需要公主借刀應對之人...”蕭婉吟眯起雙眼,“是要用李家父子來對付來俊臣嗎?”
“我知道七娘心中仍有所念因此不願意嫁予旁人,也知你極厭惡李元符。”
“公主既知,又為何要來為難婉吟呢。”蕭婉吟轉過身,心中頗為不願。
“我不是要你為難,我想你也厭惡至極了他,但他父親即將拜相,深受聖人的重新,他父親偏愛於他,遂並不好鏟除,但是我可以幫你,”太平公主繞到蕭婉吟身前,“你嫁進李家後便不會再有閑言碎語與催促,令李家父子與來俊臣相鬥,之後我再助你與之和離,另外,我向你保證,他絕不會有機會染指於你。”
“公主的意⌒
“先前鳳閣舍人張嘉福所為乃是武承嗣暗中指派,可見其野心,意在天下,若聖人心中已有決策並非立承嗣為儲,勢必遭其記恨,然其握權之重,恐生大變。”李昭德力陳道,“親王在文昌台三省重地,餘下宰相借附庸,天子政令需得宰相簽署方可奏效布施,若諸臣盡附武承嗣,堵塞言路,朝無一人敢言,聖人深居大內,天下事豈不先要過武承嗣之耳方奏天子?”
邊疆的喜事還未能讓這個年過甲子的皇帝高興慶祝,耳側便傳來了宗室權重的隱憂與禍患,“卿所奏,朕已知曉,此事朕自有定奪。”
李昭德見女皇揮手便不敢再多言,“聖人若需,臣定當為大周鞠躬盡瘁,臣告退。”
李昭德出殿,高延福雙手捧著一卷黑漆竹筒,裏麵乃是進奏院所呈的地方公文,上麵刻有加急字樣,“李侍郎臉色不大好,可是挨訓了?”
李昭德跨出殿門,將笏板別進腰間搖頭道:“忠言逆耳,聖人模棱兩可,為天下蒼生,老夫隻能言盡於此。”
“李侍郎忠君愛民,我相信聖人心中肯定早已經有了答案。”
李昭德朝高延福拱了拱手,“老夫還有事,別過。”
“李侍郎走好。”
李昭德走後,高延福極為高興的跨入殿中,適才以李昭德的模樣來推測,估計殿內的上位者臉色也不會太好,所以高延福便想以手中再一次的喜訊取悅龍顏。
“大家。”
皇帝用手輕輕按著自己的額頭兩側,“何事讓你如此高興?”
高延福走上前,“小人是替大家高興。”旋即奉上手中的公文,“邊關喜報,恭喜大家,吐蕃酋長曷蘇率部落請求歸順於大周。”
繼吐蕃與黨項一些部落歸順後,吐蕃再次又部落請求歸順,消息使得皇帝睜開眼,旋即從高延福手中接過奏報,“邊關大喜,朕本該趁此機會率軍奪回安西,朝中卻有內患叢生,看來唐休璟的請求朕需要先解決了朝中的隱憂才行。”
“攘外必先安內,聖人深思熟慮。”高延福於一旁讚道,“爾等蠻人部落定是朝貢之時瞧見了□□的繁華與聖人的英明神武。”
皇帝望著奏報笑了笑,不知是因喜事而笑還是因為高延福的奉承,“你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他們那一套了。”
“延福隻願聖人能夠萬事順心,嬉笑常開。”高延福道。
女皇起身,緩緩走近大殿西側的朵殿之中,牆壁上貼著一副大周及邊境諸國的疆域圖,“既有部族歸順便要著人接收與安置,去傳右玉鈐衛將軍張玄遇。”
“喏。”
“另外,”女皇又道,“去府庫中將朕新得的那柄玉如意賞賜給李昭德。”
高延福稍加遲疑,旋即再度躬身,“喏。”
如意元年五月,帝以右玉鈐衛將軍張玄遇為安撫使,率右玉鈐衛精銳兩萬接迎吐蕃歸順的部族。
一個月後
——越州——
王瑾晨攜亡妻靈柩回到山陰已近半年,當運送的隊伍抵達越州城外時,出門相迎的竟是新任的越州刺史,刺史仍以王瑾晨去職之前的官職相稱呼,不僅態度恭敬,就連喪葬也親自安排人手幫忙,雖是去職服喪,但此次歸家與衣錦還鄉似乎無異,作為偏房,前來王哲家宅替王哲四子已故妻子吊唁的士族都增了不少,其中還包括王瑾晨嫡母的族人,清河崔氏。
王瑾晨帶著自婚後從未帶回來的妻子靈柩歸家,王哲並沒有表態,但私下差遣了下人將府上喜慶的東西全部更換,就連一日三餐都清淡了許多,麵對諸多以往很少走動的遠親與近親,王哲也都十分客氣的招待,父子既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