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後之人知曉。”
“那我孫兒呢?”
“主人不殺無辜,隻要你說實話,我們會放了你全家,你們逃去雍州避難還是去何處都不會再遭受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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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坊——
咚咚!
“主人。”
聽到敲門聲與熟悉的人聲,王瑾晨抬頭應道:“進來。”
長安入內,叉手道:“主人。”
“怎麼樣,可問到了什麼沒有?”王瑾晨將手中的筆擱下。
長安點頭,仔細回憶著下屬們的口述,“李元符中的是一種不易察覺的□□,短時間內不會喪命,但會使人全身乏力直到枯竭而亡,一旦服下便無藥可解,與邪氣衝擊精神衰竭極為相似,故而普通醫者極難發現。”
王瑾晨顯然被驚到,“無藥可解嗎?”
“有一種藥可以緩解,但無法徹底清除毒素,隻是能夠暫緩藥力發作的時間,延長死亡期限。”長安回道。
王瑾晨深皺起眉頭,但並沒有為李元符感到同情與可惜,隻是對下藥之人感到後怕,“好狠,這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給人生路嗎?”
“畢竟比起李元符這種兩麵三刀之人,其父不用計也不會與來俊臣為伍,如今通過這筆交易李昭德屢次在朝中差來俊臣的台,看樣子公主是想要對付來俊臣讓他們鷸蚌相爭。”長安恭立在一側說道。
“既然是必死,那麼細作便可以作他用了,”王瑾晨朝長安招手,“咱們再推一把。”
長安走近一步俯身,王瑾晨貼近他的耳側小聲囑咐了一陣。
“主人與他有世仇,就不怕他懷疑到主人頭上嗎?”
“你不是說李昭德拆他的台嗎,恰好前不久朝中發生了一次爭論,李相公作為宰相毫不留情的將肅政台罵了一通,也使肅政台的長官當廷失顏,這種卑劣的手段,長安覺得更像是出自誰手呢?”王瑾晨笑問道。
長安為之一愣,旋即叉手應道:“喏,小人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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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鳳閣侍郎李昭德宅——
“喝下去!”李元符臉色蒼白,緊緊攥著家奴顫唞的手腕嗬道。
家奴驚恐萬狀,哆嗦之下將藥碗打翻,黑濃的湯藥灑了一地上麵還浮現了似毒物的泡沫,這使得多疑的李元符怒睜著眼睛將人一腳踢開,“說,是誰指使你下的毒?”
家奴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從臉色上看,似乎是個膽小懦弱之人,“小人,小人…”
見人支支吾吾,李元符抽出旁側架子上的橫刀,將利刃抵在家奴的脖頸上,“爾竟敢下毒害我,若不說出幕後之人,定叫你活不過今日。”
“藥…藥是阿茹姑娘差小人送的,阿茹姑娘隻說讓小人一定要盯著郎君喝下去。”
“那你手抖什麼?又心虛什麼?”李元符怒吼道。
家奴抬起手,“小人自幼患疾,落下了這一緊張就手抖的毛病,阿茹姑娘又說郎君脾氣不好,讓小人小心些,小人第一次侍奉,心中便十分害怕,這才…”
“你還在撒謊!”李元符盯著灑出來的湯藥,濺射到的衣物已經開始有輕微腐蝕,確毒藥無疑,這使得他更加惱怒。
“郎君。”聽見碗碎聲便有婢女出院轉告了李元符的隨從,曾為伴讀亦是他如今的心腹。
“阿嗣,你來的正好,將這個欲毒害我之人送到司刑寺去。”
“喏。”
“郎君,不關小人的事。”家奴爬上前抱著李元符的雙腿哭喊道。
“慢著。”李元符抬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