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右衛中郎將走上前,“帶進去。”
士卒將李昭德捆綁著帶進帳中,帳內空曠,隻有兩張桌椅與一張屏風,正座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明光鎧,臉龐俊朗才過而立之年的年輕將軍,旁側還站著一個紅袍。
李昭德在見到紅袍的瞬間便睜大了眼睛,似在瞬間明白了什麼,心裏默念著蛇鼠一窩,因二人串謀又深知來俊臣的手斷而不禁心生恐懼,“薛懷義,你想要做什麼?謀害朝廷命官,綁架宰相可是殺頭之罪。”
薛懷義端坐在椅子上,“李長史,你違抗軍令,你覺得本總管是想做什麼呢?”
“軍令?”
“本總管是陛下親封的代北道行軍大總管,而你作為本總管的長史卻不聽從軍令,難道不該受處置?”薛懷義質問道。
“尚未行軍...”
“但聖旨已下!”薛懷義嗬聲打斷道,旋即又從椅子上坐起,趾高氣昂的走到李昭德跟前,“李相公,朝中都說你是權相,獨攬朝政,所以其他宰相都奉承與討好你,他們怕你,可我薛懷義不怕。”說罷,薛懷義冷下臉色,“來人!”
“將軍。”
“軍杖伺候。”薛懷義道。
杖責宰相,幾個拱手低頭的士卒便有些心虛的相顧一視,薛懷義見之大怒道:“怎麼,難不成你們要陪著受刑?”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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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邊境——
月光照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風吹動著沙丘,一點一點磨平棱角,將上麵的腳印摧毀,趴著歇息的駱駝圍成一個圈,圈內閃爍著火光,風吹動著青煙,烤熟的肉上垂掛著光亮的油脂。
纖長的手取下深插在沙中的烤肉,油脂便因晃動而滴入火中,煙與火花幾乎同時出現,待涼了些後王瑾晨才將它拿到蕭婉吟跟前,與之一起的還有半張胡餅,“這烤肉還是與王將軍在軍中學的,也不知是否合你。”
“我又不是那些嬌氣的閨閣女子,王侍郎大可不必如此煞費苦心。”蕭婉吟雖如此說話,但仍舊伸手將肉與胡餅接過。
蕭婉吟的手略過王瑾晨的手背,光滑幹淨的指甲輕輕劃過,如暮春的暖風吹過湖麵一樣,這輕微的觸碰使得原本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漣漪,王瑾晨將手迅速收回,心神不寧的將頭撇開。
反應過來的蕭婉吟也是愣了一下,盯著王瑾晨已經發紅的耳朵,不禁抬手掩笑,“你我是第一天相識麼?”旋即從容又自然的掰開一小瓣胡餅送入嘴中。
一時間,王瑾晨楞得不知道要回什麼了,於是取下腰間蹀躞上懸掛的水囊,裏麵裝了西域來的葡萄酒。
十幾個隨行護衛的士卒圍坐在另外一堆較大的篝火旁,一邊嚼著手裏的烤肉,又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看著二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忍不住湊攏小聲議論道:“王監軍怎對這個姓蕭的如此好,他才來軍中沒多少日吧。”
“瞧著年歲,二人應當同齡,王監軍是讀書人,本以為夠清秀,沒有想到軍中竟有比王監軍還絕色的男子。”
議論之際幾人頓悟,“莫不是...王監軍對人家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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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的建築風格有固有的西域特色,通商之後又吸收融合了一些中原建築,使得中原商人在遙遠的陌生之地也能找回幾分家鄉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