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可?”

理應……應如此,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君瑾瑜默了默,才開了口:“那……那皇後幫朕取字吧。”

“好啊,”長孫婧宸應下,“陛下當屬玉,便喚玹之吧。斜玉為王,王玄為玹,之乎者也的之。”

君瑾瑜嘟了嘟嘴:“皇後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怕是已經想好許久了吧。”

“陛下當真了解臣妾心意,這等大事,定是要悉心琢磨的。”長孫婧宸笑罷,也不反駁。

君瑾瑜點點頭:“玹之,聽起來也不錯。那……皇後可有字?”

“有。”長孫婧宸想了想,道。

君瑾瑜本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長孫婧宸竟真的已經起了字。好奇心驅使著君瑾瑜向長孫婧宸湊近了一點點,再次開了口:“皇後的字是什麼呀?還有還有,誰……誰給皇後起的呀?”

言外之意,誰是皇後的夫家呀?

聞言,長孫婧宸又想起了在及笄那年,樊思卉非要給她取字,還是那種,隨意得不能再隨意的字。

思瑾。

那時候,她還一本正經地問過樊思卉是認真的嗎,樊思卉也馬著臉嚴肅地跟她說:“此字雖與你的名無關,但與你的命有關啊。再說了,字本是要夫家起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夫家人呀。師父就,權當是提前幫她把你與她拴在一起了。”

“師父,宸兒隻是想陪著她而已,沒別的想法。”那時剛及笄的長孫婧宸已經憋紅了臉。

樊思卉卻朝她擺了擺手:“師父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啊,想陪她也是一種思念嘛。哎呀哎呀,就這麼定了,就這麼定了。”

長孫婧宸:“……”

所以現在,自己的字以及其來曆,定是不能跟君瑾瑜說的。於是,長孫婧宸故作神秘地朝君瑾瑜笑了笑,道:“以後再同陛下講。”

“哦,好吧。”君瑾瑜見長孫婧宸的臉有些紅紅的,便以為是她是羞於將人說出來,便不再繼續追問了。

沒想到皇後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而至於給長孫婧宸起字的那個人,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雖然,那個答案是錯的。

皇後精明能幹,若不是朕當了皇帝,皇後也當是嫁給皇兄的最佳人選吧。這麼想來,皇兄仁德精明能幹,皇後才智美貌過人,郎才女貌,倒是有些般配的。

二人轉來話題,又聊了一會兒別的,才起身洗漱,去了鳳闕宮。

如今,長孫莨的身體已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了。君瑾瑜也請了許多太醫來看過,但他們都隻搖搖頭,說太後這是心病,藥物是沒辦法醫治的。

君瑾瑜自是知道長孫莨的心病是什麼,但君遷逝者已矣,君柏涵如今也杳無音信,君瑾瑜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隻是平常聊天時,君瑾瑜總避談到君遷和君柏涵,還常常和長孫莨打鬧,讓她開心些。

而長孫莨也隻有在有君瑾瑜和長孫婧宸陪著的時候才會開心些,二人一走,她便又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終日食不下咽,鬱鬱寡歡。

另一邊,馬元康的動作也是夠快,三天不到,便將人送了過來。而送來的人,自非他口中的女兒,而是那日在殿上彈奏琵琶的馬言之,馬元康的義女。

其實君瑾瑜和長孫婧宸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是馬元康的親生女兒。馬言之進宮後,君瑾瑜便按照長孫婧宸的囑咐,將她封為了昭儀,賜了昭和宮。

對於君瑾瑜來說,既然已經將人納入了後宮,一次也不見也是不太好的。長孫婧宸派人查了查馬言之,得知她並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後,當晚,長孫婧宸便讓君瑾瑜去了昭和宮,讓她和馬言之聊聊天,再在合適的時機,找個理由溜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