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朕整夜沒睡,皇後擔心朕的身子,才讓朕罷了早朝。”
聞言,馬言之眨了眨眼,笑得是一臉狐媚。正當君瑾瑜疑惑時,馬言之又收斂了笑意,轉為一臉的憤然:“皇上整夜高燒……臣妾怎麼沒聽見太醫院那邊有什麼動靜呢?看來這群廢物,皇上是白養了。”
君瑾瑜自是聽出了馬言之在打什麼謎語。
既然馬言之和言熙暗中有聯係,那馬言之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隻是長此以往,她必定是個隱患。
君瑾瑜低了低眸子,不去看她:“朕的事就不用昭儀操心了。昭儀說要來看朕,現在知道朕沒事了,昭儀回吧。”
“哈哈哈……”馬言之笑得甚是妖媚,“皇上怎的幾日之間對臣妾的態度變化這般大?臣妾這幾日好像沒做錯什麼事吧?莫非是昨夜……有人跟皇上說了臣妾的壞話?”
說著,馬言之突然一臉委屈,仿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般:“哎喲皇上,你可別聽她們胡說。臣妾……臣妾可是好愛好愛皇上的,一心為皇上著想呢……皇上怎麼能聽信旁人之言,要疏遠臣妾呢?”
君瑾瑜:“……”
不去禦用戲班子演戲真是可惜了。
君瑾瑜也懶得再跟她拐彎抹角、東拉西扯的了。做了個“停”的姿勢後,君瑾瑜便跟她說起了正事:“昭儀當初入宮是要為了何事,朕想昭儀心裏應該是清楚得很。不知道昭儀要打探之事,太尉已經知道多久了?”
聞言,馬言之一隻手撐住下頜放在了案幾上,另一隻手在案幾上一下一下地敲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君瑾瑜被她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有些不適,卻也沒有催促她,隻將頭偏向了一旁,不去看她。
看了君瑾瑜好一會兒,馬言之才突然輕笑一聲,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袖,緩緩開口道:“他還不知道呢。”
說完,還沒等君瑾瑜回應,馬言之便起身走到窗邊,吹了一聲悠長的哨子。
不一會兒,一隻信鴿便穿過窗戶飛入了殿內。馬言之伸出右手攤開,信鴿便收斂了雪白的翅膀,停在了馬言之手心。馬言之將她抱起,又向君瑾瑜走了過去。
“不過他這半年來,可沒少催臣妾。昨日夜裏,他還跟臣妾下了最後的通牒,說再給臣妾最後三日時間。”說著,馬言之又再度坐下來,將信鴿放在了案幾上。信鴿倒也聽話,乖乖地待在那裏,也不亂動。
“昭儀既然早已知曉,為何不告訴太尉?”君瑾瑜奇之。
“如果臣妾告訴了他,便注定是一場腥風血雨。臣妾雖不是什麼大好人,但也不想因為自己做的錯事,致使生靈塗炭。”說著,馬言之朝君瑾瑜笑了笑,“臣妾可否借皇上筆墨紙硯一用?”
“可。”君瑾瑜應著,將她帶到了書桌旁。
馬言之隨意拿了一張信紙鋪在桌麵上,提起毛筆,在其上落下簡單的五個字:
確是男兒身。
寫罷,馬言之將信紙裹起來,回到案幾旁,將信紙塞到了信鴿腿上的竹筒裏,又將信鴿帶去窗邊,放了出去。
君瑾瑜目睹了馬言之這一係列動作,心中震驚之餘,更多卻是疑惑。
“昭儀……為何……”
君瑾瑜還沒問出口,便被馬言之笑著打斷了:“臣妾方才不是說了嗎,臣妾不希望他的野心,讓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白白送死。再說了,臣妾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她對我們兄妹三人好,就是因為他覺得有朝一日我們能派上用場。我也挺恨他的。”
聽完馬言之的話,君瑾瑜愣在了那裏。許久之後,君瑾瑜才緩過來,問道:“那昭儀就不怕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