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後,便起身向著屏風後走了去。
“等一會兒,”帶著疑問與警惕,君瑾瑜將剛脫下的鞋穿上,整理了一番衣衫,又走到案幾坐下後,才道:“進來吧。”
“是。”話音落下,殿門便被推開來了。
“臣參見皇上。”見了君瑾瑜,馬元康行禮道。
“太尉不必多禮,坐吧。”說著,君瑾瑜指了指離自己稍遠的側邊位置。
“多謝皇上,”說著,馬元康瞧了那坐墊一眼,雖是有點嫌棄,但還是忍著心裏的不快坐了下來。環顧一周,不見長孫婧宸,馬元康複又開口道:“今日皇後不和皇上在一起嗎?”
聞言,君瑾瑜清了清嗓子,道:“皇後身體有些不適,朕讓她先回椒房殿歇著去了。”
“那皇上還要讓皇後多注意身子才是。”聽君瑾瑜這麼一說,馬元康心裏又舒坦了許多。
還省去了找理由讓那臭婆娘避開一下的理由。
想著,馬元康臉上的喜色又多了些。
君瑾瑜見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心裏便覺得惡心,但又不好表現出來。
“朕替皇後謝過太尉關心了,”君瑾瑜也不想和他閑扯,簡單回應了一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朕登基這麼久,太尉可還沒來過甘泉宮與朕商量政事。今日太尉進宮,可是有何要事稟告?”
這分明是在挖苦自己瞧不起她這個小皇帝。
又想起當初剛剛登基那個軟軟糯糯的小皇帝,馬元康也不禁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小皇帝竟也已經頗有了為君的風度。
看來自己真得抓緊時間了。
馬元康也不與君瑾瑜計較,直接答道:“確有要事,是關於皇上的大事。”
聞言,君瑾瑜立馬警惕地直起了身子。
莫非馬元康已經得知皇兄在蘇州一事了?
“何事?”君瑾瑜蹙了蹙眉,問道。
見君瑾瑜這般警惕,馬元康也還以為君瑾瑜早已知道了他要說的事。
不應該啊。
想著,為了保險起見,馬元康又道:“事關皇上身世,臣也不敢妄言。還望皇上恕臣無罪,臣才敢說出來。”
雖然不知道馬元康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君瑾瑜想恕他無罪也應當無礙,便應了下來:“朕恕你無罪,說罷。”
這下,馬元康才徹底放下心來,道:“臣前不久得知一個消息,皇上……其實並非太後長孫氏所出。”
“大膽!”聞言,君瑾瑜立馬忘了方才說的話,氣得拍桌而起,“好你個馬元康,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在朕麵前胡言亂語的?”
說她可以,說她母後就不行。
君瑾瑜的反應也在馬元康的意料之中。
既然發那麼大火,那她先前對此事便應當是一無所知的。
想著,他一改往日處處與君瑾瑜作對的風格,反而像是在奉承君瑾瑜一般,低了低頭:“這……這不是皇上方才自己說的恕臣無罪嘛,不然,臣怎麼敢在皇上麵前說出這種話來。”
馬元康的反常,君瑾瑜也注意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他另有所圖,且聽他說完也不遲。
想著,君瑾瑜臉色的怒火倒像是熄了些,轉而問道:“這是誰那麼大的本事,連朕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卻知道?況且,為何他要告訴太尉,而不來直接告訴朕呢?”
“回皇上的話,臣府裏近日有一故人來拜訪。臣和他夫妻二人攀談間,無意中得知了故人之妻乃是是當年皇上和公主殿下的接生婆。酒過三巡,她便趁著酒勁,將憋在心裏這麼多年的事都說了出來。”說著,見君瑾瑜沒有打斷他,馬元康又繼續說道,“皇上且聽臣把當年之事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