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馬元康對張花笑了笑。
張花還以為是討得馬元康開心了,又添油加醋地補充道:“對了,還真像太尉大人說的那樣,皇上竟然還主動問了我顧氏最後怎麼樣了。我按照太尉大人的吩咐跟皇上說,顧氏是被先帝處死的,皇上一聽,頓時就怒火滔天的!太尉大人可是沒看到皇上那猙獰的小表情,要是看到了啊,保不準有多開心呢!”
“是嗎?”說著,馬元康冷冷地哼了一聲。
此刻,張花才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試探地叫了一聲:“太尉大人?”
“你個賤民好大的膽子,竟敢汙蔑當今皇上和先帝,來人呐!”馬元康話音一落,早已候在門外的馬喻之便立馬衝了進來。
張花見狀,背後都涼了半截。
“把這個賤民拉出去,亂刀砍死。記住,安排得妥帖些,要厚葬,畢竟是故人之妻呢。”
“是。”馬喻之應了一聲,便欲要將張花拖出去。
張花連忙跪了下來,哀求道:“太尉大人饒命啊,草民什麼都不要了,求太尉大人看在草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了草民一條賤命吧——太尉大人!”說著,張花悔恨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早知道就不該貪這不義之財的,現在倒好,錢沒拿到不說,連命都搭了進去。
可即使張花哭得再淒慘,鐵石心腸的馬元康也像是沒聽到一般,側過身去,對馬喻之揮了揮手,不再多言。
馬喻之會意,硬是用力將張花從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來:“走吧,聽話點兒,小爺還可以讓你死得舒服些。”
“太尉大人……太尉大人……”隨著馬喻之帶著張花漸行漸遠,張花悲慘的叫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在門外目睹了這一切的馬瑞軒看著馬喻之和張花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才走了進去。
“父親大人。”馬瑞軒低了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
雖然名義上他們兄妹三人是馬元康的義子義女,享有一般人所羨慕的身份與物質待遇,但其實隻有他們三個知道,自己對於馬元康來說,就是一條為他辦事的走狗。
馬瑞軒打心底裏是不願意做壞事的,但既然生父生母已經不在,那馬元康就是他的再生父母。養育之恩大於天,即使這個養父有多麼的壞,他也隻能昧著良心幫他做這些事。雖然偶爾,他也在馬元康看不到的地方做一些好事。
馬元康點了點頭,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回父親大人,那邊傳來消息說,皇子殿下五日前出現在了蘇州。”馬瑞軒抬起頭,抿了抿嘴,還是如實彙報道。
“甚好,甚好。”聞言馬元康又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三個義子義女的性格,馬元康自是清楚得很。馬喻之雖是會巴結人,對他言聽計從,但是總是做一些蠢事;馬言之就更不必說了,讓她進宮查那臭小子的真實身份,半年有餘了,給出的結果就是“確是個男子”,這真真假假還難說呢。隻有馬瑞軒,雖然心和他不在同一處,但辦事利索,很少出岔子。由是在三個人裏,馬元康最放心的還是馬瑞軒。
“這麼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如今難得打探到一次,更是要把握好機會。”說著,馬元康的嘴角已經忍不住勾了起來,仿佛他明天就可以坐上這皇位,坐擁這大好江山一般。
聞言,馬瑞軒低了低眸子:“父親大人說得甚是。”
“嗯,”馬元康長舒了一口氣,又捋了捋胡子,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你和喻之一起帶二十個精良的殺手,去蘇州跑一趟吧。”
帶上馬喻之,是為了防止馬瑞軒臨時狠不下心來,壞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