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孫婧宸知道君瑾瑜對自己的喜愛也好、信任也好,都隻是出於一種依賴罷了。但能親耳聽到君瑾瑜說她是她最信任的人,長孫婧宸心裏也是很開心、很滿足了,尤其還是在君瑾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

其實長孫婧宸也不能確定君瑾瑜究竟是不是顧絨所出,此番想她帶君瑾瑜出宮去,一是確實不放心她獨自一人在這深宮大院中,二便是想讓她自己將身份弄清楚。

聽到君瑾瑜的話,長孫婧宸便伸手握住了君瑾瑜的手,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如果陛下信得過臣妾,那陛下便可讓臣妾的父親和兄長監國。雖然臣妾的兄長如今隻是一個丞相長史,但謀略與智慧卻遠超常人,也遠在臣妾之上。他和父親二人,足以將這朝堂之事都處理好的。且如今馬元康雖然有很大的權力,但就從今日她讓那個張花來離間陛下和長孫家來看,他暫時還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聞言,君瑾瑜蹙了蹙眉,又不放心地問道:“可是皇後……馬元康如果得知朕和皇後二人離宮,會不會像之前刺殺皇兄那般,派人來刺殺我二人?皇後武功那麼高強,若是獨自一人去的話,朕自是不擔心的。但如果朕和皇後一起去,朕便會成了皇後的累贅,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拖累了皇後……”

“陛下怎麼可能是臣妾的累贅呢,臣妾將陛下捧在手心裏護著都還來不及。”說著,長孫婧宸又將握著君瑾瑜的手緊了緊,“對於陛下所擔憂之事,陛下隻要稱病即可。等馬元康反應過來時,你我二人都應到了蘇州,他也怕是很難再追上我們了。而到了蘇州見到臣妾的師父後,臣妾便可請她一路保護陛下和臣妾。馬元康培養的那些殺手,是抵不過臣妾的師父的。”

聞言,君瑾瑜抿了抿嘴,又暗自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要趕著去蘇州,那便是越早啟程越好的。由是這件事定下來後,長孫婧宸便給長孫旭文穿了一封信,而後和君瑾瑜一起連夜收拾了需要帶的東西。此次不是出去遊山玩水的,需要帶的東西自是不多的,無非就是一些值錢的金銀首飾和一些銀子。

民間的消費雖不比皇宮那麼鋪張浪費,但畢竟不知道會在蘇州逗留多久、又會不會遇上一些非常需要銀子的地方,所以二人還是在預算之外多帶了一些金葉子。

二人收拾好後不一會兒,長孫煜便帶著長孫婧宸要的兩套便服進宮求見了。

長孫婧宸接過長孫煜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袱,輕道了聲:“多謝兄長了。”

長孫煜雖是長孫婧宸同父同母的親兄長,但二人從小到大接觸不多,如今長孫婧宸又成了皇後,他自是不會也不能和長孫婧宸有多親近的。但畢竟都是同一個人身上掉下來的肉,看著眼前這個妹妹,長孫煜也不禁多出了一些關心。

半餉,長孫煜歎了口氣,囑咐道:“出宮去不比在皇宮大內,皇上和皇後要多注意安全才是。臣定會全力打理好朝中之事,在這裏等著皇上和皇後的好消息。”

長孫煜見長孫婧宸點了點頭應下,又和她隨意寒暄了幾句,便找了個理由退下了。

待長孫煜走後,君瑾瑜和長孫婧宸各自梳洗了一番,便也歇下了。

次日一早,君瑾瑜便對朝臣稱自己昨夜突發有疾,病得臥床不起,讓長孫旭文和長孫煜代為處理朝堂之事。

在此之前,宋樂安以君瑾瑜的名義去傳了幾個太醫去甘泉宮。這些太醫出來時時紛紛是黑著個臉的,對外也稱皇上是患了疥瘡,怕傳染給別人,隻留了皇後和萱秋兩人在宮內侍疾。

而馬元康在得知這個消息時,頓時氣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