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用微乎其微,但至少能讓她感覺少受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君瑾瑜的唇也漸漸紫了起來。長孫婧宸頓感不妙,連忙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一角,撩起君瑾瑜一隻手的袖子。

果然,一條一條紫色的紋路格外顯眼。

應該過不了多久便會燒起來了。

想著,長孫婧宸將君瑾瑜的手放了回去,又給她掖上被子,替君瑾瑜理了理額間的碎發,安慰道:“我讓曹回去請大夫了,小瑜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雖然長孫婧宸既心疼又著急,但對此也是束手無策,隻能這樣空等著曹回帶大夫回來了。

而另一邊,聽到長孫婧宸說君瑾瑜生病需要大夫後,曹回也來不及去看君瑾瑜是怎麼回事,直接問了客棧掌櫃哪裏有大夫後,便馬不停蹄地出門找人了。

掌櫃說,附近人常住的很少,大多都是來來往往的商客與旅客,由是離這客棧很近的也隻有一個大夫,別的都要到數十裏外去了。

不過隻要有便好。

曹回想著,按照掌櫃給他提供的路線,不一會兒便找到了這個大夫的住處。此時天已經黑盡了,隱隱約約地看著那門前掛著的已有些破舊的“懸壺濟世”,曹回也鬆了一口氣。

曹回一連敲了好幾下門,這才傳來了一聲清脆“哢嚓”。

門一打開,曹回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白發蒼蒼的老者,而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上下的姑娘,長相還算清秀。他客氣地朝她點了點頭,並說明了來意:“我家公子剛才突發疾病,情況緊急,在下懇請貴門郎中跟在下走一趟,在下感激不盡。”

聞言,那女子也朝曹回欠了欠身,略帶著些歉意道:“這位公子,小女實在抱歉,師父和師兄們今日都上山采藥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今日也是輪到小女打理家中瑣事,小女才沒去的。”

“那姑娘可會看病?”曹回有些著急了。

那女子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會一點,隻是小女學藝不精,怕誤了公子。”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聞言,曹回點了點頭:“那麻煩姑娘跟在下回去一趟,錢都不是問題。”

長孫婧宸苦苦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敲門聲。

“進來吧。”此時的君瑾瑜已經發熱了好一會兒了,滿身都是汗,意識也逐漸有一些模模糊糊的。

等來了大夫,長孫婧宸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一半。可她剛一回頭,便又不禁蹙起了眉。

見狀,曹回連忙解釋道:“公子,這位姑娘的師父和師兄今日都不在,這方圓數裏也隻有這位姑娘會看病了。”

從回到房間開始,長孫婧宸便解了麵具,到了這會兒,自也是沒戴上的。第一眼見到長孫婧宸時,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見長孫婧宸滿臉擔憂的神情,又暗自低了低眸子。

聞言,長孫婧宸點了點頭,便鬆開了君瑾瑜的手,給那女子讓了位置,道:“那便麻煩姑娘了。”

“那小女便獻醜了,學藝不精,還請公子多加擔待。”那姑娘亦點了點頭,便朝著君瑾瑜走了過去。一眼瞥見床上躺著之人亦是名男子,那女子竟暗自鬆了一口氣,才在床榻邊跪坐了下來,伸手欲要為君瑾瑜診脈。

嗅到一股陌生的香味向自己靠近,君瑾瑜睜了睜眼。見那女子的手正要搭上自己的手腕,君瑾瑜便知曉她是大夫,才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但由於實在是太難受了,君瑾瑜還是不經意間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