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21號,金劍蘭獎頒獎典禮的倒數前一天。

白從真和樓鶴安一行帶著行李趕往金劍蘭的舉辦城市,廈市。

住進酒店後,第一晚是《心盲》劇組成員的聚會。

“從導,來。”宋嘉鈺端著可樂去和白從真碰杯,“你這兩個月的動靜可真是太大了。哥哥我誰都不服就服你,有魄力!”

這動靜差點把娛樂圈給翻個個兒,沒見八月往後微博上關於明星們的熱搜都少了很多嗎?一眼過去全是XXX妝容,XXX造型,低調的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生怕白從真再搞出個什麼大事來,讓他們出力討不著好。

白從真把杯子裏不多的可樂一口喝光,哥倆好地拍拍宋嘉鈺的肩膀,“宋哥啊,你這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媳婦兒了。”

樓鶴安在旁邊默默為他續杯。

宋嘉鈺表情空白:“……再見。”

宋嘉鈺溜了,白從真又端著杯子去找歐鐸。

“歐鐸啊,你和寧君詞什麼時候公開?見家長了沒?”

歐鐸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公開,見過他哥哥了。”

白從真一聽,在他旁邊坐下了,一副準備開導人的做派。他語重心長道:“為什麼不公開?寧君詞不願意?”

猶豫了一下,歐鐸還是和白從真說了他和寧君詞的決定。

另一邊,宋嘉鈺端著杯子蹭到蘇雅雅那裏,衝白從真的方向努努下巴,做賊似地問:“從導吃錯藥了?”

怎麼許久不見,開始轉行做情感谘詢大師兼催婚小能手了?

蘇雅雅很淡定,甚至習以為常:“出櫃後遺症,這段時間從導見誰都這樣。什麼叫高興到失智,你懂了吧?”

宋嘉鈺恍然:“懂了。”

從導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像這樣因為出櫃而快樂高興到找不著北的,他是頭一次見。不過這應該是就跟自己感情順利,就希望別人也順利的心態差不多吧。

而且白從真現在說一句人生贏家一點都不為過。

悄悄看了一眼視線一直停留在白從真身上,唇邊含笑地樓鶴安,宋嘉鈺心中暗自搖頭。

什麼鍋配什麼蓋兒,大概如此。

聚會結束,因為喝了太多可樂不停打嗝的白從真,難受地皺眉拍著自己的胸口。樓鶴安輕輕拍著他的背,又心疼又好笑。

“以後就長記性了。”

也怪他,應該攔著點。不能見是可樂就隨著他去了。

“嘿嘿,高興嘛。”白從真笑著說:“自從出櫃後,我感覺自己說話底氣都足了。從以後我在圈裏可是真正的肆無忌憚了,麵對任何黑料我都能隨時懟回去!”

樓鶴安無奈:“我以為,你是在高興明天的頒獎。”

“那有什麼好高興的。”白從真瘋狂搖頭:“我又不能得獎,陪跑而已還要在那裏坐好幾個小時。”

電影的質量雖然參差不齊,但是好的也有很多。他一個新人電影導演,第一部 電影的票房雖然高了點,但是評獎又不看票房。論資曆和質量,比他好的大有人在。

所以他並不抱希望。

樓鶴安張張嘴想要鼓勵,但是想想結果未知,給白從真增添盲目的信心也不好。於是變了話題,叮囑他:“要是有人罵你,罵回去。”

作為一個正經的頒獎典禮,誰也不能保證裏麵沒有恐同人士存在。萬一真遇上了點什麼事,樓鶴安不想讓白從真委屈自己。就算他想要站在台上罵回去,他給他兜著,擺平就是。

隻有一點,白從真不能受委屈。

“知道。”白從真拉起樓鶴安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我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嗎?要是有人敢罵我惡心,我一定不套他麻袋,而是指著他的鼻子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