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需要好好配合邊意,頭條便穩穩是他們家的。
邊意省略了場麵話,讓他們直接采訪。
攝影師並不敢開直播,能播的不能播的一會兒恐怕都得等這大廳裏的其他人都檢查一遍才行。
雖然很想要頭條,博最大的話題和熱度,但他們更不想直接丟掉飯碗。
老實說,像他們這類娛樂記者,問的問題都是很犀利的——這算是委婉點的說法,直接點來說,就是紮心、戳人肺管子。
這些明星最在乎什麼最害怕被問什麼,他們就偏偏要問,不管對方回不回答,他們都找得到角度繼續說繼續揣測。
但今天,坐在邊意對麵的記者不敢,絞盡腦汁地問了一些不容易觸及到邊意神經的問題。
可事情偏就怪了,問得不痛不癢的,邊意反而不樂意了。
他直接開始了自述:
“去年3月27晚上九點,我在耀華的停車場被綁走,囚禁我的地方是個類似鐵皮做的單人間……”
“我沒見過綁匪,隻聽過它的聲音,它說綁我是為了讓我看看,另一個‘我’能將我的人生活得多精彩。”
“冒充我的人,名叫關希。我知道他所有的習慣和喜好。”
……
記者和攝影師從寇家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又兩個小時後,邊意的獨家采訪放上了網絡。
關希這會兒正在一家便利店裏買吃食,他手上實在沒什麼現金,得節省。隻是一年沒有過過節省的日子,他現在十分地不適應。
唯一的安慰就是係統雖然疑似掉線,但還能兌換金手指,他換了易容術和身份卡,今早已經去娛樂公司應聘了。
沒錯,就是邊意那家,他去應聘助理。
要說穿來這一年裏他收獲最多的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娛樂圈了,離開這裏,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工作更適合自己。
有金手指在手,關希倒是並不擔心自己被錄取的問題,他擔心的是係統一直不上線自己該怎麼辦。
關希歎了口氣,把零食和泡麵都擺到收銀台上,卻見店長一邊將視線流連在電腦的視頻上一邊摸著台子上的東西,很是不敬業。
關希有點不耐煩,剛想催,忽然看見了店長後麵酒櫃台上鏡麵中的自己,他把話咽回去了。
店長的動作實在慢,關希正忍著,忽然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他起初高興了半秒,但很快反應過來,那不是他。
隻是那麼短暫的一秒,可那種以為自己是大明星隨便遇到個路人就喜歡自己,但事實上你不過是帶了張大明星的皮相的悵然空洞感,卻久久紮在人心底。
關希咬著手指甲,免得臉上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
可這時,電腦的音響裏又傳來那個“他”的聲音。
“冒充我的人,名叫關希。我知道他所有的習慣和喜好。他情緒一緊張就會咬右手拇指指甲,左手會反複搓自己的大腿。”
關希驚了一跳,連忙將一雙手都收好。
“他喜歡吃雞翅和鴨腸,不論貴的還是便宜的,隻要味道重,他都喜歡。”
關希驚慌地掃了一眼店長還在一樣一樣打價的各種泡椒雞翅鴨腸,想要搶過來扔掉,又生生忍住了。
這有什麼,這種零食很多人都愛吃。冷靜點冷靜點!你現在的臉完全不一樣!
那聲音還在繼續。
“他穿的服飾裏往往都帶金色,還喜歡……”
關希麵色慘白,流著冷汗使勁扯著衣服的金色線邊口袋,邊意每說一樣,他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相對應的。
他惶恐四顧,每看見一個人,他都覺得那些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們是不是認出他了?他們會做什麼?會報警嗎?他會被抓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