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氣派的不動產,阮宛心裏喜滋滋,飛快地戳著容越:“快點兒,抱我下去。”
容越瞥他一眼,扶著車梁跳下馬車之後,便在宗澄殺氣騰騰的目光下,將右手伸到他麵前,眼底浮起難得的戲謔之色:“來吧,阮宛大人。”
他把“阮宛”兩字說得又含糊又快,聽著像哄小孩兒似的“軟軟大人”,仔細琢磨一下,似乎是不服氣被使喚,隻能耍耍嘴皮子功夫。阮宛瞪他一眼,抬起手狠狠拍上去。
“啪”的一聲,鑽心疼。
“……”
這叫什麼?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拿起戒尺打自己的手!何苦?
一汪生理淚水立刻盈滿眼眶,阮宛死睜著眼睛,握住容越的手指,平靜地邁了兩步。
但平靜的背後,是緊咬著硬撐的後槽牙。
開什麼玩笑,這會兒要是真疼得哭了出來,那他這個反派還當不當了。
馬車下,容越將他的整隻手掌包在手心,感受著那塊軟涼的皮膚在輕輕顫唞,暗歎一口氣,掌心上滑,捏住那截皓腕,將人從馬車上扯進懷裏緊緊抱住。
“嘶——!”阮宛勾著他的脖子吸氣。
“大人!”
“哪裏痛?”容越抱著他避開那兩人的視線,微微低頭。
這距離非常近,阮宛隻要稍一抬頭,就能貼到容越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手疼,但這怎麼說?自作自受打疼的?
“沒……沒哪裏,趕緊進去!”他還想參觀參觀自己堆成金山的龐大資產!
容越緊了緊懷裏滑溜溜的人,抱得很牢,手指都幾乎要掐進雪白的肉裏,絲緞布料從指縫中溢出來,仿佛力道收得再緊都隻會覺得柔軟嫩滑,跟抱不住似的。
“你輕一點……”
“怕把你摔了,抱歉。”容越放鬆力度,把人往上顛了顛,阮宛在半空中沒有安全感,隻得收緊了摟著他脖子的手臂。
衣袖如水般滑落,冰冰涼涼的手臂貼在容越的頸項,軟軟地搭著。
容越眼底浮起一絲笑意,低聲問:“你要去哪間房?”
“呃……”
這他哪兒知道?他也第一次進來好嗎?
“這種事還用大人告訴你?跟著我。”宗澄帶著冷意的聲音插了進來,徑直越過兩人,走在前麵率先踏上了旋轉樓梯,毒蛇般的眼神往後瞥,阮宛沒有看到,容越卻看得清清楚楚,嘲諷地輕嗤一聲,抱著人跟上去。
城堡很大,光是這個好幾米寬的旋轉樓梯就得慢慢走好一會兒才到二樓。
阮宛看著中庭上方垂吊下來的琉璃燈,長度應該有二十米以上了,貫穿了五層樓,流光溢彩,奢靡至極,看得他心裏一陣竊喜。
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比他現實世界家裏的燈還漂亮!
他就喜歡這些玩意兒,每次看到,心情都雀躍得不得了,聽聞這個公爵府邸還有金幣堆成的小山和許多亮閃閃的鑽石珠寶,媽耶,簡直是他的夢中情房。
臥室占據了五樓的大半層麵積,裏麵的地板上鋪滿了白狐皮毛的地毯,隨處可見大小不一的夜明珠,讓屋內始終保持光線柔和。
大床上更是層層疊疊的白毛褥子,窗外的風吹進來,帳紗輕揚,還帶著一股讓人沉迷的馨香。
自進門後,阮宛就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歡快地晃動著小腿:“放我下來。”
抱他的人看了眼地上幾乎可以踩陷進去的柔軟地毯,把人輕輕放下,阮宛拎著裙袍跑近浴室,眼睛裏的光亮頓時又更亮了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