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起來,握著傘柄甩了甩水,遞給時引。他站在雨中,頭發被淋濕了一些,時引呆呆地看著他,他皺起眉頭,催促:“不需要?”

時引慌忙接過:“謝謝。”

喻惟江轉身跨進了車裏,給時引留下一把透明的雨傘。

時引沒有去得成見麵會,不僅挨了他媽的一通罵,還感冒了。

“阿嚏!”

時引縮了縮脖子,抬頭望了望頭頂的中央空調,室內的溫度好像變低了,他看了眼窗外,霧蒙蒙的,窗戶上布滿了雜亂的雨絲,外麵下雨了。

圖書館有些冷清,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時引看了眼手表,合上複習資料,把桌麵收拾了一下。

圖書館門口擠了很多人,焦急地看著漸漸變大的雨勢,有的撐起雨傘,有的給朋友打電話,室外一片喧囂,跟室內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引又打了一個噴嚏,背著書包站在一邊。

有人拍了拍時引的肩膀:“時引,我撐你回去吧。”

時引轉過了頭,麵前的是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時引笑了笑:“好啊,謝謝你了。”

“你去哪裏?”那個女生問,“回宿舍嗎?”

“不回宿舍,你撐我去校門口吧。”

女同學說了聲“好”,時引拿過她手裏的傘,“我來撐吧。”

女同學紅著臉把傘交給了他,正當他們準備出發,身旁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陣騷動。時引目光一晃,看到了撐著傘站在雨中的喻惟江。

喻惟江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

時引把傘遞回給女同學:“謝謝你啊,有人來接我了,不麻煩你了。”

喻惟江走了過來,時引背著書包蹦到了他的傘下。

時引很近地挨著喻惟江,手臂貼著他的手臂:“好冷啊。”

“降溫了。”喻惟江說。

時引握了一下喻惟江握著傘柄的手,看著他的側臉說:“你的手好熱啊。”

喻惟江側眸看了他一眼。

時引假裝沒看到他審視的目光,顧左右而言其他:“考研複習太痛苦了,我要是考不上怎麼辦。”他的手仍舊握著喻惟江的手,身子不經意地往他懷裏靠。

喻惟江被他招得受不了,手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嘴唇幾乎就要貼到他的嘴唇,問:“你就不能等到回家?”

兩人鼻息相錯,喻惟江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盯著他看了會,然後靠近,親了親他的嘴唇。

今天兩人回了喻惟江的家。

進門後,傭人幫他們把傘收了起來,給他們遞上了幹淨的拖鞋。

“少爺,需要我幫您準備洗澡水嗎?”傭人問喻惟江。

“不用。”

“幾時用餐呢?”

“晚點吧。”

“喻先生今晚不回來用餐。”

“那最好。”

喻惟江和時引去了書房,因為時引說今天做真題的時候有好幾道錯的題看不懂解析,想讓喻惟江幫他分析一下,至於為什麼會找喻惟江這個已經畢業好幾年的人,時引給出的理由是喻惟江是國外一流的名牌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這種考研真題對他來說肯定不在話下。░░

時引剛把書包打開,就被喻惟江從身後抱住腰抱到了書桌上。

時引往門口看了一眼,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羞恥:“好歹換個地方吧。”

(。)

傭人端著兩碗薑湯走到了書房門口,正欲敲門,忽然聽到屋裏傳來不太對勁的細微聲響——好像是書桌摩攃地麵的聲音,還夾雜著隱約的低吟聲。

“我讓你不要忍著聲音。”

喻惟江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很清晰地傳了出來,傭人驚了一跳,端著餐盤的手抖了抖。

“我們待會再去臥室。”

還是喻惟江的聲音。

傭人深呼了口氣,紅著臉把薑湯端回了廚房。

平複心情之後,傭人走到玄關處,把喻惟江和時引的鞋子從鞋櫃裏拿出來,拿幹毛巾擦幹了鞋底和鞋身。

傭人從傘桶裏拿出喻惟江帶回來的那把透明雨傘,撐開,用幹淨的毛巾擦去雨傘上的水漬。

擦幹後,傭人把傘收起來,重新放進了傘桶裏。

外麵的雨勢越來越大,雨聲密集而嘈雜,書房裏的聲音很遠,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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