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麵的周王周炎宗吧,好歹他在這些人的眼裏還算得一朵鮮花,可他呢?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成了一坨牛糞。
多子收回了目光,忽的又“呀”的怪叫了一聲。
韓清漾和多福同時看向了他。
多福白了他一眼,“你這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呢?”
多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重又皺了起來,“主子,你說男人要是那裏不行了,豈不是跟宮裏的太監們是一個樣了啊。”
韓清漾點頭。
這其中,
無非就是割與不割的區別,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多子喃喃道:“主子,您還記得咱們在大晉宮裏的時候,陛下`身邊的鍾公公嗎?他仗著陛下的寵愛,都一把年紀了,還強逼著宮裏的一位姑姑跟他做了對食,不過三日,那姑姑就跳井死了。奴才當時在邊上瞧了一眼,可憐那姑姑不過二十來往的年紀,竟就這麼死了。我聽人說姑姑是被老太監生生給逼死的,聽說那老太監因為不能人事,便想著法子的折磨姑姑,我當時瞧得真真的,姑姑身上連一塊好地都沒有,渾身都是咬痕、淤青斑痕或是燙傷......”
他的話頭戛然而止,臉上一紅。
“據說那老太監宮裏收了許多折磨人的玩意兒。有嬰兒手臂粗的玉勢,還有鐐銬,沾了鹽水的鞭子等等......”
他頗為擔憂的看了一眼韓清漾。
“主子,要是周王也因為不能人道,而憋出了這等變態的性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多子這麼一分析,多福也跟著歎了口氣,“這位周王自小在邊地長大,定是長的魁梧勇猛,壯碩高大,這要是折磨起人來.......”
他伸手拎了一下多子的後衣領,多子嚇的打了個激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依著咱們主子的身子骨,在他手裏豈不是就跟小雞崽子似的,想揉圓便揉圓,想捏扁就捏扁。”
韓清漾嘴角的笑早已斂去。
這話慮的極有道理。
那周王從小不得父母之愛,年歲漸長好容易當上了大周的帝王,坐擁天下美人,可麵對這些美人卻能看不能嚐,保不齊就走上變態這條歪路了。
他心事重重的吃了兩口飯,便推脫著說明兒要入宮覲見,便睡去了。
多子和多福伺候他睡下,放下帳子後,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無奈之色。
他家主子也真是衰神附體了。
怎的就遇到個不能人事的變態皇帝呢?可憐他家主子身上那幾兩肉,隻怕能不能熬過一晚上都兩說呢。
可再一想,
若是周王是個身體健全且又勇猛的男子,他家主子的日子那也必定是不好過的。
雖說男子礙於先天,各有差異,於房事上有時間長短之分,就單憑周王在邊地軍營長大,便知他是個體魄過人的厲害人物,偏他家主子又是男兒之身,男子畢竟與女子不同,若是房事上太過,隻怕也熬不住幾天。
多子和多福兩人幾乎一夜未眠,腦子裏兜兜轉轉的都是苦命的韓清漾被磋磨的場景。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韓清漾。
他一夜夢魘不斷,不是夢見周王是個身高八尺,渾身毛發旺盛,胸毛尤為突出的人形怪物,就是夢到周王眼似銅鈴,泛著紅光,血盆大口,流著涎液的詭異模樣。
左右他想要找的靠山不是正常人就是了。
直至拂曉時分,韓清漾才將睡踏實了些,外頭又傳來了催促聲。
此處距離京城還有些距離,要想晌午時分入宮。
是該早早的出發。
多子和多福伺候他穿衣洗漱,然後上了馬車。
車輪滾滾,在星夜裏朝著京城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