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拉倒自己身邊。不管真實情況是怎樣的,易平江因為對‘陸青禾’的偏見太深,所以在他眼裏都是君晏山見縫插針的在吃謝雪樓豆腐。

謝雪樓拉著君晏山避了一下,一腳踩在了被他扔在一旁的琴娘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謝雪樓那一腳正好踩在琴娘脖子上,逼得琴娘那本就長得已經懸吊在外邊兒的舌頭又往前吐了吐,滑膩的舌尖正好掃在易平江腳脖子上。

易平江反應遲鈍,一小會兒後才一蹦三尺高的跳開:“……啊啊啊啊啊!”

雖然沒有直接舔舐到他的皮膚,但那雙鴉青色的靴麵上卻留下一道綠色的痕跡,還因為氣溫驟降,立馬凝了冰,惡心程度也沒低上多少。

偏偏謝雪樓還要補上一刀:“易師兄之前不是說要親琴娘?正好她剛守寡,你可以乘虛而入。”

易平江:“嘔……”

而且‘乘虛而入’又是什麼奇怪的說法?他玄陽峰大弟子是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嗎?

琴娘:……嗬,男人都是大騙子。

“咳,她那賀郎又是怎麼回事?”君晏山出聲打斷,才把這個奇怪的話題結束掉。

“她的賀郎變成了她兒子。”謝雪樓一語概括,君晏山了然的點了點頭。

其他兩人:不是,你怎麼就懂了?

謝雪樓沒興趣給另外兩人多做解釋,見君晏山懂了,便提劍朝著那尊女媧像走去。

趙悅用充滿求知欲的渴望眼神望著君晏山,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他理解的意思,“那些泥巴鑄成的泥像,應該是被賦予了人類的靈魂才‘複活’過來的。與其說棗花村的女人們在利用邪神造人,不如說她們是利用邪神把村子裏的……或者一些誤入這裏的男人變成了小孩兒。”

本來他就疑惑棗花村裏怎麼全是小男孩兒,又沒見到個男人,縱然如阿雅說的那般,村裏男人出去尋貨了,但也不該一個不留才是啊。

再加上阿雅和那個女人見著他們一行四個男人時,不僅沒表現出太大的防備心,反而好像十分高興他們的到來一般,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他奇怪的點便是——男人都去哪兒了?

謝雪樓一說到賀郎變成了琴娘的兒子,他便恍然大悟。棗花村裏沒見著男人,但是男孩兒不是一大片嗎,於是他稍加聯係,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嘶……把男人變成男孩兒?他們怎麼想的?瘋了嗎?”趙悅發出沒見過世麵的驚歎。

君晏山想起自己曾經待過的那些村子,各種各樣讓人瞠目結舌的陋習,表情有一瞬間的冷漠,“誰知道呢。”

另一邊,謝雪樓看了一眼女媧像,臉上浮現一個又冷又嘲的笑來,“區區邪靈,也妄想稱神?”

下一刻,靈劍出鞘,朝著那尊被邪氣浸染的神像劈去。

空氣中響起一道小孩兒尖銳的慘叫聲,神像生出靈智不過短短數年,除了能蠱惑人心外,唯一能幹的便是把人的靈魂塞進泥像裏孕育,連腳都沒長出來,壓根兒躲不開渡劫期大能這一劍。

隻是躲不開是一回事,負隅頑抗還是要的。

隻見石像表麵生出一層淡黃色的光暈,如保護殼一般將神像罩住。

謝雪樓輕輕一挑眉,直接又是樸實無華的一劍劈了下去,土黃色的殼子上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易平江已經說不清今夜是第幾次感到震驚了,他已經好多年沒見自己大佬師弟這麼狂過了……也不是說他不狂,就是近幾年吧,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遇到不得不下山處理的麻煩,也是二話不說,迅速搞定,然後回家繼續自閉。

……今晚這模樣,看起來像在刻意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