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山不樂意,又努力的吸溜了兩口,還用舌頭把糖果從左邊口腔頂到了右邊口腔,再用舌頭努力抵了兩下,確定糖果塞緊了。
不過這也沒有,就踹口氣兒的功夫,糖果又快掉出來了,君晏山又不得不吸溜一聲。
謝雪樓看得無言,最後還是沒忍住捏了捏他的白生生的臉頰肉,“吐出來吧,醒了我賠你一袋。”
這句君晏山倒是聽明白,懵懂的睜開眼,見眼前給他承諾的人是謝雪樓,心裏想著老謝是個說話算數的嗎?想了會兒,覺得似乎是的,便乖乖的點了點頭,眼睛又給閉上了。
糖還沒來得及吐出來,他就又睡過去了……
謝雪樓見他困成這樣,又不忍心再去折騰他了,想了想,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而拖住君晏山小臉的左手則微微使了些力,捏了捏他的臉頰,把他逼著的嘴捏開了一道縫兒,右手便伸進他的小嘴裏,意圖把那顆糖摳出來。
小孩兒的唇瓣濕濕軟軟的,謝雪樓感受著指尖的觸♪感,神◇
事情的轉折便出現在前不久,村裏一個婦人照例去廟裏祭拜女媧像後,回來時發現她家男人不見了,當晚她便夢見了廟裏那尊女媧像,讓她去廟裏接童子。
這種事在專管子嗣的神祗那裏其實是常態,接童子便是去廟裏帶走一個手掌大小的泥人,便算把童子接回了家,它自會來投胎來你這裏。
那婦人將信將疑的去了廟裏,果然在廟中發現一尊六七歲小孩兒大小的泥像,大是大了點,但婦人還是興高采烈的把泥像搬回了家。
又過了幾天,婦人早上睜眼時,便看見床邊站著的形貌酷似她丈夫的小孩兒。小孩兒的來曆和神情都十分詭異,但受到太多壓迫的婦人卻並沒有感到害怕,欣喜的把他拉到村子裏到處介紹。
村裏其他女人紛紛向她討經,具體是安了什麼心思不好說,總歸大家的目的到底都是一樣。
村裏的男人越來越少了,詛咒便這樣在棗花村擴散,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果然,聽完事情的原委,君晏山對這個村子裏的男人女人都同情不起來了。
“走吧,我們先回去。”
謝雪樓見君晏山滿足了好奇心,便要把人帶走,那群村婦見那個能主做的要走,心裏也著急起來。
“先別走。”
“我們知錯了,但是秀兒能不能,能不能放過她?”
“秀兒怎麼辦?”
想到那個思想已經扭曲的小姑娘,君晏山麵無表情道:“清楚記憶送到山下讓人領養吧。”
“怎麼可以,她才七歲,怎麼能離開親人。”
君晏山愣了愣,有些無措的回頭看謝雪樓,“不能嗎?”
因為年紀小,所以其實是不能的嗎?
第19章
謝雪樓感覺心髒一瞬間被攥緊,一種細密的疼痛爬滿了他的心髒。
他其實是知道的,阿晏在被他師父收養前,一直是個孤兒,但以前的阿晏看上去很樂觀,腦子裏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所以他便理所當然的覺得,這麼聰明的阿晏,就算是流浪著,肯定也不會過得太差。
後來他想了十年,直到前不久他才終於想通了一點,想明白了一點,這才驚覺,阿晏的心裏裝了太沉重的東西,那些不好的東西,很可能便是在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過往裏,被他埋進心裏的。
謝雪樓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便見眼前的小孩兒頭一扭,走到被鎖起來的村民們麵前。
君晏山:“所以你們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