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

君晏山腦子還沒轉過來,心裏想的也很簡單——能對屍體做什麼奇怪的事?都沒知覺了……

君晏山的眼神太清澈,疑惑的望向謝雪樓時,跟會說話似的。

果然,我還是個太變態的人。謝雪樓心裏壓抑的想著,卻又控製不住的紅了耳朵尖。

君晏山見他這個樣子,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但還是沒想得很深,反而是很不可思議的反問道:“這還可以做奇怪的事情?不是都冷冰冰,硬邦邦……”

他單純就是說人死後的狀態,不過越說越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謝雪樓抿了抿嘴,“……也沒有。”

“啊?”

謝雪樓居然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放出一具冰宮來,整塊都是千年玄冰打造的,然後伸手將小船裏的‘君晏山’抱了出來。

屍體的手腳自然垂落,連頭都微微歪著,靠在謝雪樓胸`前……這哪裏像被冰凍過的樣子?

君晏山好奇的去碰了碰手指,軟的,好像好帶著一絲餘溫。

“怎麼會這樣?”他感覺有些奇妙,還有些驚悚,似乎眼前這個變成了獨立存活的個體。

心裏感覺有些怪異,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堵……

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大概是他那縷生機的緣故。

果然,隻聽謝雪樓解釋道:“陸青禾把那縷生機放了進去……不過以前也是不僵的,我有好好保護。”

說到這,他似乎又覺得這樣似乎更像變態了。

把好友的屍身領回去,每日與一具屍體待上大半時光,與屍體說一些曾經覺得難以啟齒的話,為屍體做護養……

君晏山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震驚,“所以其實可以做奇怪的事?”

謝雪樓:你的關注點好奇怪但我竟不知道怎麼答複你。

君晏山見他不答,又好奇的追問:“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事?具體一點?”

謝雪樓:“……”

“師尊?阿雪……”

謝雪樓到底還是沒能抵得住愛人撒嬌,囁嚅兩聲,猶猶豫豫的承認了自己做過的‘奇怪的事’,“我……親吻過……”

君晏山還刻意又等了片刻,確定謝雪樓沒下文後,才恨鐵不成鋼得說道:“就這?”

他還以為多破廉恥呢。

大概是被那本《淫物弟子傳》給鍛煉出來的強大接受能力,他甚至覺得有點不夠勁兒。

“你不是看過陸青禾寫得那些東西?”君晏山也不知道這會兒幹嘛非要糾結這個,隻是心裏確實抓心撓肺的,想更了解一些謝雪樓的想法。

如果硬要分析他的心態,大概也就是看到被謝雪樓精心嗬護的本體後,心裏竟有些發醋,悶悶的,不太開心。

自己吃自己醋了,簡直奇妙。但心裏明白這沒必要,身體卻做不得那個主。

他就是心裏堵得慌,心情也不僅僅是吃醋那麼簡單,似乎還有更複雜的情緒在裏麵——他既不願過去那十年裏,謝雪樓和他的屍身太過親密,又不想他和自己的屍身不太親密。

簡直就是個無理取鬧的作精!

可他還根本控製不了他自己便這樣。

謝雪樓聽他提起那些在宗門私下裏流傳的豔書,神色恍惚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他從前看那些東西,都是心如止水毫無感覺的。

隻是這會兒在阿晏的目光下回憶起來,好像就,就不太一樣……

“咳,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回去再說吧,好嗎阿晏?”為了掩飾自己心猿意馬,謝雪樓火速收起冰棺,抱起君晏山便往外走。

君晏山被他抱在懷裏,哪裏看不出謝雪樓的逃避,生氣的一口啃在他的胸口上,瞪著眼睛看他的喉結,“唔許想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