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剛剛好就能跟站在地麵上的他貼上。之前趙悅是手被吊著,上半身離地麵更遠些,想捉弄他還得拿根兒小樹枝。
君晏山想了想趙悅的下場,淡定的鬆了手,讓自己的衣襟飄下來,再次遮住自己的臉。
君晏山:我不看,就無事發生。
衣襟又被對方撩了起來,那青年好奇的眼又對上他的,“你就是陸青禾吧?我看著長得也挺一般的嘛。”
“那你眼神怕是不咋樣哦。”君晏山撩起眼皮,橫了他一眼,肆無忌憚的挑釁道。
那青年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立馬鬆了手。
衣袍下擺又垂落下來,遮住了君晏山的視線,因此他也沒有看到,那青年突然一下漲紅的臉。
四周變得很沉默,君晏山卻沒有興趣去追究這種沉默的來源。
趙悅視角最高,但他也隻能瞧見下麵三人突然就噤了聲。
不過他倒也沒反駁君晏山說的話,在他看來,他陸哥勇於追求真愛,又厲害又聰明,那就是頂頂好的,配誰那都是能配得上的……至於容貌?對於腦子裏一根筋的粗糙男人來講,那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嘛。
“就,就算相貌身段兒都不錯,但修為也太差了些,憑,憑什麼配謝長老。”那個青年又結結巴巴的開口了。
君晏山聽到這裏,悟了,這人應該是受大眾所托,故意來找他茬兒的。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另外有人倒是不服氣了。
趙悅看著下方那個低著頭的青年,踢了踢腿兒,不屑的開口:“不配謝長老,難道還能陪你嗎?你有謝長老厲害嗎?有他好看嗎?”
“誰,誰跟你討論他該配誰啦!”這個趙悅簡直是個邏輯怪物!青年差點兒被他繞進去。
另外兩人也不搭腔,就懷抱著手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互懟。
突然之間,那旁觀的其中一人,表情突然變了變,眼神凝重的看了眼天邊。隻是在場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異常之處,君晏山或許能察覺這個人的不對勁,但可惜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雖然看不到眼前的場景,但他卻敏銳的聽到一些聲音,是林中鳥類一時間被一起驚動,‘簌簌’飛起的聲音,其中似乎還有飛劍掠奪長空的聲音。
君晏山正想說,讓他們別鬧了,宗門來人了,突然就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他之前一直沒有太重的防備心,隻因為覺得這裏是宗門範圍內,這幾個青年看上去也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大概隻是一些有點兒身份背景,喜歡惡作劇的年輕人,卻沒想到,他們竟真的敢擄人,到底是大意了。
謝雪樓應該也沒想到,會有人大大咧咧在玄陽宗裏劫了他吧?那這肯定不能怪他思慮不周了。
……
再次恢複意識時,君晏山發現自己又換地兒了。
周圍的環境看上去是座宮殿,空氣陰冷潮濕得厲害,君晏山稍微感受了一下,便知道這座宮殿在底下。
怎麼喜歡陰暗的環境,還偏偏對他格外執著,除了陸青禾,君晏山也想不到別人了。
隻是沒想到,陸青禾的手竟然都伸到玄陽劍宗裏了……不過仔細一想,他便知道,其實是自己的思維受限了,之前陸青禾本人都能混進玄陽劍宗,再混進來一次,隻會更有經驗。
宮殿很大,房梁很高,君晏山僅憑肉眼都無法看清屋頂。
他躺的地方濕冷得厲害,周圍一片空曠,什麼都沒有。還好這身子本體是深海之下的回魂木,否則這環境裏睡一覺,那不得風濕關節病啊。
君晏山心裏吐槽了一會兒,情緒倒是鎮定了下來,他之前和謝雪樓從暗河下回去之後,互相綁了命牌,隻要還在同一界,就一定能追蹤到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