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在莫名其妙地想著,以傅清深的手藝,將來如果不做歌手這一行了,還可以去當個按摩師補貼家用。
補貼……家用……?
她被自己的念頭驚到。
他在她的身後,久到她快要睡著了,才靜靜地開口。
“言甜,你忘記了。”他一頓,慢慢地道,繞回了那個話題,“我從來,就沒有同意過分手。”
“很多話想對你說。”
他的食指帶著薄薄的繭,是樂器勾弦磨出來的,放在男人骨節寬大的手上,沒有什麼突兀的地方。
有些癢。
他的話裏,同樣帶著撩撥,在她心上慢慢地撥過,卻又萬分認真,“等到成團夜,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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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團夜定在周五晚上,形式是直播。
“據說理論上這是一周之內收視率最高的時候。”關關嘰嘰喳喳的,邊被化妝師按在椅子上擺布,嘴巴也不肯閑著,和言甜討論著外麵的熱度,“肯定會有很多人準時收看,啊,甜妹,怎麼辦我好緊張!”
化妝師被關關喋喋不休吵得又好氣又好笑,側耳聽了下,“現在估計是開始安檢進場了,肯定爆滿,粉絲的尖叫聲都傳到後台這裏來了。”
化妝師的本意是想借機鼓勵下關關,誰知收到了一枚怨念的眼神,關關癟嘴,“姐姐求求你別說了,越說我越緊張,待會上台直接跪下怎麼辦?”
化妝師寵辱不驚:“剛好,可以感謝下你的衣食父母們。”
關關再次吃癟,決定不再狡辯,又開始纏言甜,“甜妹甜妹你怎麼不理我?”
言甜遞過去一個眼神。
她今日的妝容,肯定挑不出錯來。
一滴仙女淚恰到好處地點綴在眼尾,洋溢著波光粼粼的美,空靈而精致,餘光淡淡地瞥過去,倒多了些煙視媚行的魅色。
“我……”
她輕聲開口,難得的有些不自然,“我也緊張。”
是真的緊張。
更多的,卻是因為傅清深的那句話。
他想和她說什麼?
他會和她說什麼?
她攥了攥手心,微微的汗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時間很快流逝,導播過來組織選手到候場室等待。
上台表演的順序是抽簽決定,言甜抽的是最後一位,要等待的時間不短。
進入候場室前,蔡季跑過來遞給她一隻手機。
她有些不明所以,對上蔡季乖巧笑著的臉,打了個問號。
蔡季解釋:“深哥在導師席,不能離開崗位,他有話想對你說。”
手機頁麵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把它放到耳邊,輕輕地喂了一聲。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撥動的琴弦,沉沉的,從電話那端傳過來,有些慵懶的軟,更有寵溺的笑:“甜甜?”
她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嗯了聲。
“我會一直在台下看著你。”背景音裏有些嘈雜,可他的聲音那樣清晰,傳過來,落到她的耳朵裏,“隻看著你。”
導播又在催促,來不及再說什麼,她隻能掛斷,隨著大部隊進入候場室裏坐下。
三二一過後,燈光亮起,攝像打開。
在這裏,能很清晰地聽見身後舞台上主持人的聲音。
言甜的頭腦原先有些空白,此時此刻,卻漸漸地沉澱下來。
相比起其他選手的不安與緊張,言甜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風平浪靜了。
導播當然也知道這節目的熱度主要由誰撐起,時不時地把鏡頭給到言甜身上,瞬時又掀起實時彈幕的一陣縞潮。
【救命!甜妹也太好看了吧……】
【殺了我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