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帕子緊緊地包好,藏進了懷裏。
宋姚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乏了,你別讓人來打擾我。”
“姑娘放心,我一定守好門戶。”果兒拍著胸脯保證。
“嗯。”
打發走了果兒之後,她就拿出脂粉盒,用現有的材料,對照著書上的內容學習化妝。
搗鼓了半天之後,對著鏡子一照,隻見原本有九分的容貌,一下子就隻剩下兩三分了。
“這化妝術果然神奇,怪不得敢號稱換頭術呢。”
“那是,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係統得瑟了一下之後,又不滿地問,“給你化妝術是讓你把自己往好看裏化呢,你怎麼把自己化這麼醜?”
宋姚一邊欣賞自己的傑作,一邊慢條斯理地懟係統,“說你蠢你總不承認。我的美貌隻需要讓未來的天子知道就好了,別人都不配看見。”
其實,她就是為了外出行走方便,少些麻煩而已。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為了投係統所好,哄哄它而已。
畢竟,剛剛可是把它得罪的不輕。
不明真相的係統聽見這麼上進的話,果然很高興,提點道:“你可以把化妝術和偽裝術結合,掩蓋可能出現的破綻。”
宋姚虛心地點了點頭,“說的不錯。那個能讓全身的皮膚都變黑的藥液,可以先配出來試試。”
幸好是純中藥的配方,她自己也能做。如果是化學製劑,就又得找係統買了。
宋姚覺得可以省一筆的時候,卻不知道係統也鬆了口氣。
因為如今它的商城裏,真的沒有剩多少東西了。就算宿主願意花積分買,那些最容易轉化成能量的化學製劑,它也不一定有。
——
而傅棠這邊,禦醫來看過之後,傅瀮徹底消停了,老老實實躺在榻上養傷。
但張夫人的焦慮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見她幾次欲言又止的,傅棠心知肚明,卻又明知故問,“娘,你怎麼了?我看你像是有心事呀。”
想想丈夫幹出的糊塗事,張夫人實在是難以啟齒。
但她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幾番猶疑之後,還是咬牙說了,“棠兒,你爹他……又幹了混賬事啦!”
傅棠目光一凝,臉上的笑意徹底落了下來,“爹又去賭了?”
被兒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傅瀮難堪地扭頭避開了目光。
這也和默認無異了。
傅棠歎了一聲,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古人誠不欺我。”
聽他這麼一說,張夫人也想起來那夜父子二人對月發誓的事情來。
她激靈靈打了個寒噤,心裏對傅瀮的疼惜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
反倒是傅瀮這個當事人懵了半天,還是張夫人提醒了,他才想起來自己曾經發過這個誓。
這一回,他是真嚇傻了。
一直把發誓當放屁的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有應誓的一天。
“你們說,我現在到廟裏去懺悔,還有用嗎?”
張夫人沒好氣地說:“懺悔什麼懺悔?還是先想想怎麼把那個扳指弄回來吧。”
“扳指?什麼扳指?”
傅棠的目光冷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瀮,“爹,你不會是拿了我放在床頭暗格裏的扳指去賭了吧?”
傅瀮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你可真大膽呐,那扳指上可是帶著內造的印記的。”
雖然這是自己設的局,但傅棠還是對傅瀮的膽大包天感到震驚。
甚至於,他都有些懷疑:莫不是他一個外來的剛接觸了規則,太過大驚小怪了?
還好,下一刻,張夫人就讓他知道了,大驚小怪什麼的,才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