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祖籍的話題,強行把話題拉了回來,“你倒是說說,也讓本王聽聽,你這倆大耳刮子,是怎麼免了的。”
傅棠也見好就收,問道:“那您得先告訴我,未來的那位天子,到底是和你不對付的那種,還是自身資質平庸不出彩的那種?”
君池嗤笑道:“你不是能掐會算嗎?還用問本王?”
“這是誰造的謠?”傅棠滿嘴喊冤,“我啥時候說自己能掐會算了?推理,推理你懂不懂?”
“那你就推唄,本王又不曾攔著你。”
“你得給我線索呀。”
好不容易能為難他一下,君池怎麼可能輕易就讓他過了?
“本王憑什麼給你線索?”
傅棠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把臉,歎息道:“看來,王爺還是更喜歡傅某心直口快的樣子。”
心直口快≈嘴賤。
君池心裏自然而然就有了這個換算,緊接著就想起了話題開始之初,自己被他氣得差點吐血而亡的事。
“是後一種。”
傅棠心裏比了個樹杈,暗道:你早這樣不就妥了?非得讓勞資出絕招。
當然,為了與客戶之間的和諧,他得到了線索之後,就老老實實地開始為人民服務,堅決不心直口快。
“後一種,也就是說那位娶了明月姑娘的未來天子,在一眾皇子中,平庸不出彩對吧?”
君池”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那事情的走向,應該是這樣的。”
對於他的譏諷,傅棠全當沒聽見,自顧自地開始敘述自己的推測。
“那位皇子或許和明月姑娘早就相識,隻因自己無權無勢,所以無法與佳人相守。後來,老皇帝駕崩了,其餘皇子不知道為啥都沒能繼承皇位,卻被他這個處處不出彩的撿了個漏兒。王爺,這截說的對嗎?”
“對。”君池咬牙切齒。
傅棠眉毛一挑,繼續說:“這位明月姑娘對你,是不是一直采取不回應但也不拒絕的態度。哪怕那位皇子登基之後,將她納為妃嬪,她也還是對你若即若離?”
“不錯,你說的全對。”
回想起曾經的種種,那些沉痛,那些無奈,君池仍舊覺得心中抽痛。
他的明月是那樣善良,總是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把所有的苦所有的淚,都自己咽了下去。
正當他沉浸在往事之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傅棠叭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那位明月姑娘是不是特別善良,總是事事忍讓,不忍心傷害你?”
君池思緒一頓,眯了眯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禁問道:“你什麼意思?”
“哎呀,你就說是不是吧。”
君池蹙眉,“怎麼,明月溫柔善良,也有錯嗎?”
“不,怎麼會呢?溫柔善良哪裏有錯?錯也是別人的錯嘛!”
這句話,他說得無不嘲諷,那諷刺的意味濃的,隔著一個位麵,君池都覺得撲鼻而來。
或許是君池已經習慣了傅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這一回他竟然沒有動怒,隻是問道:“怎麼,你是堅持覺得明月有錯了?”
傅棠長長歎息了一聲,說:“我是不支持受害者有罪論的。如果你這個受害者都覺得幸福,這話題到此打住,我不瞎摻合了。”
君池再次被他噎住了。
半晌,他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就仗著我夠不著你吧?”
傅棠滿臉驚奇,“咦,你怎麼知道?”
“行了,少廢話,說正題。”
可傅棠卻堅持要問他,“你覺得自己上輩子幸福嗎?你要覺得自己幸福,那我就不說了。”
“你說!”
君池覺得,自己這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非得在今天咬碎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