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為了掩蓋自己慌亂無措的內心。

何冰與姚紅鵪鶉似地跟在後頭,對自家姑娘受真人看重的程度,有了一個具體的認知。

走到飛仙居之後,花辭鏡覺得今天調♪戲白重也調♪戲得夠了,便見好就收,放開了手,笑著跑進了飛仙居。

“哇,師尊,這裏好漂亮呀!”

“你喜歡就好。”白重忽略了心頭的悵然若失。

“喜歡,當然喜歡了,這裏這麼好看。”

見自家徒兒歡快地在飛仙居跑來跑去,或為一株星光思溢的仙草,或為一隻突然騰空的飛禽而驚呼。

白重一向嚴肅淡漠的神色不由放鬆了些,頗為縱容地由著她摘花逗鳥。

等何冰和姚紅二人收拾好了主臥和閉關的靜室,白重便親自帶著她給這兩處要緊之地設陣法,布結界。

“日後休憩和閉關之時,一定要記得開啟守護陣法和隔絕結界。萬一在要緊時被人驚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徒兒知道了,師尊對徒兒真好!”

看著她清甜的笑容和滿足的神情,白重也不由輕輕笑了一聲,淡淡問道:“這便是待你好了嗎?”

花辭鏡便隻是笑,笑盈盈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她不說話,就是任由白重腦補。

而白重也的確不負所望,腦補出了她因天資出眾,又性子軟和,被同輩之人排擠的事。

至於他用來補充腦洞的素材,就是他自己的真實經曆。

隻不過,他那時候被排擠不是因為性子軟和,而是不愛理人。

總之,他的神情更柔和了,輕輕揉了揉徒兒的頭發,柔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彈指峰的首徒,任何人都不能再欺你。”

“多謝師尊!”

花辭鏡似乎是高興極了,又抱住了他的手臂,揚著白皙的笑臉問他,“這個任何人,也包括師尊嗎?”

白重目光柔和,“為師又怎會欺你?”

“那可說不定。”

花辭鏡心想:你如今是不會,等到日後被我勾到手了,真就不一定了。

唔,雖然此欺非彼欺。

她那些花花腸子,白重全然不知,隻當她是小兒心性,怕師尊管教嚴厲。

因而,他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到為師這裏來。為師,就先回去了。”

“那,師尊明日見。”

等白重走了,一直憂心了許久的何冰才道:“姑娘,你那個師妹,好像對你有惡意。”

雜役弟子之間也是有競爭的,特別是像何冰這樣的美貌女修,有不少人都妒忌她。

就這,她還能在一眾雜役裏脫穎而出,肯定不是傻白甜。

“你也看出來了呀。”

花辭鏡臉上還是天真的神情,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天真,“你們不用太過在意她,師尊原本就無意收她,隻是掌門真人開了口,師尊不好駁了掌門真人的麵子而已。”

何冰和姚紅俱是心頭一凜,明白了自家這位姑娘,絕對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天真無邪。

不過也好,跟著一個不簡單的主子,日後的日子才好過,不會受人欺淩。

花辭鏡看了她們一眼,輕笑道:“你們先去忙吧,我先休息一會兒。”

進了臥室之後,她就把剛才四處走動時讓係統拍的美照給傅棠發了過去,並配了一行文字。

——怎麼樣,這樣的仙境,你沒見過吧?

傅棠確實沒見過。

雖然花辭鏡這邊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但因著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傅棠那邊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

不過,傅棠這時候也沒功夫看她發了什麼,他正和宋姚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