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補給前來,現在他們墜崖了。

古堡一側的變故,對麵還一無所知,就談不上及時的救援與修複吊橋。

“吊橋修複耗時較久,但諸位卻不用慌亂,物資足以維持半月所需。”

B伯爵語氣沉著地說到,“好消息是廚娘貝拉留在了古堡,我們的餐食不成問題。等入夜,我去瞭望台上打出光照信號。一夜不行,多去幾天,對麵總會收到消息的。”

這樣就好。

費爾南鬆了一口氣,一些賓客也是稍稍放鬆。

德國銀行家之一大衛卻仍有憂慮,“B伯爵,恕我多言。您所說的光照信號,真的能被對麵接收到嗎?具體需要怎麼操作?”

“古堡位於斷崖上,入住時我就考慮過突發倩況。大衛先生,那套光照信號經過測試被證明可行。”

B伯爵不急不緩地說,“至於具體操作,如果你感興趣晚上可以去看。那裏布置了一套鏡麵反射機械,確保把瞭望台的火光照到斷崖對麵。”

大衛微微頷首,“經過實測就好,今夜我願同去。”

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雖然死了不少人,且唯一的安全通道斷了,但現在還有充足物資,也不是孤立無援。

沒有懸在頭頂的生存危機,便有人提起四位意大利人的死亡。

維塞漫不經心地說,“艾薩克他們玩得太過了,可我也好奇,他真不是半途受了刺激?那什麼指紋檢測,有什麼結果嗎?”

華生搖頭,“沒有其他人的指紋,隻有羅薩莉亞女士打開的鐵門與鍾樓門鎖時的指紋。”

“哼!天知道這東西準不準。這是你們小報上亂寫的玩意吧?”

另一位奧斯曼帝國的海商伊爾汗冷嘲起來,“可別糊弄我,我記得歐陸奉行的是肖像描繪。手指留下的印記太小了,壓根沒歸入正統檢測。”

“伊爾汗先生,您的想法未免也太武斷了。就像幾百年前,認定哥白尼的日心說是異端邪說。”

華生當場反駁了回去。雖然他不知是誰最先提出指紋檢測,但是絡腮胡與金邊眼鏡的上一篇故事都有提到這種檢測。

經過實際操作,華生也見識到指紋檢測的精準性,豈會任憑別人胡說。“都19世紀了,請不要再做固執堅持地心說的人。”

“你!”

伊爾汗被嘲地倏然起身,很久沒人敢這樣嘲諷他了。

“好了,請不要為此爭執,免得讓四位亡者靈魂不安。”

B伯爵不想聽伊爾汗胡攪蠻纏,他揉了揉眉心,“既然各位都了解現狀,就請用午餐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還能怎麼辦?那就吃飯吧。

或者說,大多賓客並不在意大利四人的死亡,而隻顧及要保證自身安全。吃飯保持體力充沛很重要。

飯後,眾人四散回房。

唐先生卻敲響了凱爾西的房間門,“亞戴爾先生,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您可為難我了,我也左右不了您的決定。”

凱爾西迎唐先生進來,“如果它影響了大局的話,說出來可能會更好。”

“花國有句古話,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唐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壓低了聲音,“然而,我琢磨著這回的霜,不僅僅是落在那四個意大利人身上。”

就聽唐先生說,“昨夜沙龍後半場,您提前回房休息了,我卻聽到了幾句B伯爵與艾薩克男爵的聊天。

他們用的是意大利語,我隻聽懂了一二點,什麼鍾樓風景好,什麼黑夜裏的特別樂趣。這都是B伯爵說的。”

室內,忽的安靜。

唐先生就差指名道姓,說是B伯爵引誘了意大利四人在鍾樓放飛式運動。